却是被道长给捡去,真是多谢了。”
“小王爷。本道是在男弟子的浴房门前发现此物的,这是为何呢?”清灵道人一双眼睛,炯炯的盯着唐烟沁,“听闻昨夜有几个女弟子前去偷看男弟子洗澡,小王爷可知此事?”
“这么说,道长的意思是,本王爷也是其中一个偷看男弟子洗澡的人吗?如此猥琐下流之事,本王爷怎么可能做得出来?”唐烟沁眨眨眼睛,露出一个迷人的笑容,“道长且是问错人了吧。”
“既然小王爷没有去过,那为何小王爷的此物却被遗失在了男弟子浴房门外呢?这让老道十分不解。”清灵道人做为他们的师傅,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对付?就被她唐烟沁三言两语给蒙混过关?
唐烟沁的目光掠过一直看好戏的众人,然后意味深长的道,“也许是哪位男弟子暗恋于本王爷,所以将本王爷不小心遗失的此物给保存了去,结果因为在要进入浴房之时,又再次被落下,所以才又不小心被道长给捡了去,难道道长便要如此武断的认定,在浴房前偷看男弟子洗澡的,就一定是本王吗?”
她顿了一顿又道,“道长,要有确切的证据哪!”
她的言谈举止,完全不像一个十岁的孩子应该有的成熟度。
清灵道人顿时对她刮目相看,这个生性懒惰的废柴,怎么突然就变得头脑清析了起来?
看着清灵道人被自己弄得说不出话来,她得意的一笑,“听闻未来三日都要考核,本王爷懒得参加,就划个鸡蛋送给我那可爱的娘亲女帝殿下吧!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看看,我娘亲再次怒火高涨的美颜。”
“小王爷你。。”清灵道人看着转过身去,就要扬长而去的那个少女。
唐烟沁头也未回的扬扬眉道,“本王天生懒惰,资质愚钝,身体孱弱,这可是帝国之中,人尽皆知之事,所以道长还是认清这个事实为好,莫要为难小王我这无拘无束的生活啊!”
唐烟沁说完,在数名弟子羡慕的眼光之中,渐渐的走远。
“二姐总是这么潇洒。”郑洁纯喃喃的道。
“她好意思说自己身体孱弱,吃得比我们几个都要多。”郑烟尘冷冷的道。
“那你去揭穿她,向女帝娘亲揭穿她,说她常年装弱。”郑芯怨看了看郑烟尘,果断的道。
“呃,二姐对我们很好的。你们忍心她挨娘亲的骂吗?”郑酒酒眨了眨圆眼睛。她才五岁,就也被送到了帝国学园之中。
“要是大姐在就好了,连道长都拿她没有办法,要是大姐在,肯定会揪她回来。”郑洁纯又道。
“也不尽然如此,大姐受到严厉的储君之训,没有空的。就是有空,她那性子,也未必肯听大姐的。”郑烟尘淡淡的道,“若她不是排行老二,怕是整个煞雪国都要被她给翻个遍,天地都要颠倒过来。”
“三姐,你好智慧。。”郑酒酒崇拜的看着郑烟尘。
“那是当然。”郑烟尘得意的扬扬眉。
清灵道人思索了片刻,然后又看了看眼前所有的弟子们,“都跟随本道回学楼之中,开始考核。那个废柴,那个废柴,气死老道了,大家只当她不存在吧!”
几位姐妹相互看了一眼,然后跟随着一众弟子们,开始朝着学楼走去。
十岁的唐烟沁,是连清灵道人都要摇头叹息的孩子。
时光悠长,穿越后的唐烟沁已经成长到了十七岁。
华灯初上时分,望月楼的窄石阶下已是人声鼎沸的喧嚷,这处市集虽位在皇城近郊,却因面对陇江、背倚环山,关键的地理位置让这里成了贩夫走足与商旅人往返帝都的重要歇脚处。
望月楼在这仅是一座小规模酒楼,却由于位势较高,能尽眺江水美景,昼有山川映影的壮丽,夜有星月盛映满江的幽情,因此,这座高处酒楼倒成了文人雅士的爱好之地。
当子时一过,星子已显稀落,唯有弦月在夜空中绽芒,市集的人潮已少,却依然不减喧声哗嚷,当一阵不知由何而来的琴音幽缓流泻夜空时,原本的人声倏静下,全仰看向望月楼后山。
“原来子夜了,难怪会听到双月公子的琴音。”
“听说双月公子最爱在新月下弹琴了。”
大伙看着位处望月楼后山高峰的长乐宫道。
在这一带,无人不知长乐宫内的飞双月,据传他极具仙缘,自幼聪颖且拥有乐舞天赋,机缘下得遇化外高人开悟后,从此远离尘世,避居长乐宫的后山小筑清修。
长乐宫原就是名闻遐迩的古剎大庙,坐落于峰峦郁翠的山腰,香客始终络绎不绝,尤其不知何时有了一则飞双月的传说后,更让这座宫庙多了几分传奇性。
“这半年来,有了双月公子的琴音,让我们这处陇江边的夜市集愈来愈热闹了。”据说有些人专为聆听琴音而来。
“就是不知双月公子长什么模样呀!”
无人见过飞双月的真面目,只知从半年前开始,每逢新月,位处高处的长乐宫便会传出琴音,琴律尽是濯尽尘俗的清音,忽而又像与陇江潮声融为一体般,奏出浑厚丰沛的浩然,令经过的人总是会被这股“新月之音”给吸引。
“听说人如其名,就像云上的神仙一样英俊。”
“我怎么听说是上了年纪的道人。”
“不可能,那些上山向他请益的各方人士,虽然隔着竹帘和他对话,听声音都说是个年轻公子。”
飞双月在一般百姓心中的地位,有着传奇的神秘与高不可攀的崇拜,因此达官贵人、富商士绅,莫不怀着不惜任何代价也要求得一见传说中的仙人,好请仙人赐言解惑的心态,而仙人虽愿赐言,却不愿露面。
“可是长乐宫内的飞双月盛传很久了,从我少年听闻到成家立业,几十年都有了,怎么可能是个年轻公子!”市集上一位中年壮汉不以为然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