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许棠却是面朝她的方向,“既然无论他成为谁都不嫌弃,那为何……”
婉娘终于回过神,猛地站起身,面若桃花:“你、你……谁不嫌弃了?!”这人……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口!她何时说过跟他……有什么牵扯!
陶许棠望着她这样,忍不住看痴了,没忍住小声唤了声:“婉娘……”
婉娘更是难以置信,随后脸更红,“你……”随后抱起茶杯就低着头红着脸往外跑了,“我去看看昀哥儿!”
陶许棠望着很快消失不见的身影,才惊然回神,忍不住拍了一下自己的额头:他、他竟然真的……喊出来了!
焦昀和聂柏昶端着一碗醒酒汤过来时就看到老陶呆坐在那里,神色恍惚,时不时笑一下,一瞧神情……啧。
焦昀挑眉去看聂柏昶:瞧瞧,瞧瞧我就说老陶不能连娘都哄不好……
看来老陶还是有两把刷子的,就是不知道两人偷偷说了什么。
焦昀把醒酒汤放下:“喂,该醒了啊,老陶你再不回去客栈可就关门了。”
陶许棠惊然回过神,也意识到不好呆得太久,赶紧一口灌下去,好在不是很烫,他喝完,朝着焦昀笑笑,又上前摸了摸他的头,就匆匆走了。
焦昀还没回过神,歪头去看聂柏昶:“我怎么觉得他这是一种……慈父般的笑容?”
聂柏昶不知为何心情不错,难得会开玩笑:“即使现在不是,以后也是。”
接下来两日,侯大人与陶许棠交接完启程离开了昌阳县,这个他管理了一二十年的地方,真的到了离别的时候还真舍不得,可最后回头看了眼,带着家人还是走了。
陶许棠也正式走马上任。
因为县衙资历老的都认识陶许棠,资历轻的都尊焦昀,所以陶许棠这官上任的又轻松也没有出什么幺蛾子,很快就步入正轨。
陶许棠刚回来一段时间昌阳县的百姓还好奇,可等过了热情劲儿倒是好了不少,不过,也开始有媒人上门开始想给至今是孤家寡人的陶大人说媒。
毕竟,这要是成了,直接就成了县令夫人。
所以给陶许棠说媒的都是小姑娘,这消息传到酒馆,焦昀明显感觉回来时娘心不在焉。
焦昀心知肚明只当不知道,婉娘脸皮薄,他要真问才要遭。
陶许棠每日中午都来酒馆吃饭,选的也是很简单的菜色。
没几天,焦昀发现没有媒人再来衙门,婉娘心情也好了,焦昀观察之下也没看到两人说过几句话啊?这怎么哄的?难道老陶突然天赋异禀了?
焦昀晚上思前想后想不通,干脆拉聂柏昶谈心:“你说老陶……怎么突然就开窍了?他到底怎么在不跟娘说话惹闲话的同时把娘哄好的?”他可都没给两人再创造机会了。
聂柏昶看他一眼:“谁说不说话就不能知晓心事?”
焦昀眼睛一亮,隔着石桌探过身去:“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