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夜梓,安德鲁所展露的一切实在太过奇怪。他跟夜梓并不熟,在此之前甚至都没见过面,唯一的一次还是因为小敏的那一单委托,才偶然相识。
偶然才认识的两个人,在那之后绝不可能深交的两个人,可对于夜梓的一切,安德鲁显然过分清楚。
不只是一些寻常的事,就连夜梓的喜好,他也是清的。
对于一个偶然才认识的人,如何可能如此清楚的知道一个人的喜好,若是这样,其中必然有隐。
对于君以诺而言,如今的夜梓已是他所珍重的家人,他不可能容忍最后的一个家人再出意外。所以面前的那个男人,不管他抱着怎样的心思,君以诺都必然警觉,绝不能容忍他伤害夜梓。
手上的力道不禁又重了几分,揪拽着安德鲁的衣领往上提了数寸,眉心紧锁,那双漂亮的眼睛审盯着安德鲁的双眼,君以诺一字一顿质询道。
“你这家伙,偷偷调查夜梓到底想干什么。”
“调查?我没调查夜梓。”
“没有,你当我傻吗?如果没有,夜梓的喜好你为什么知道得这么清。”
那些都是一些只有最亲密的人才知晓的喜好,如果不是刻意的调查,君以诺不信安德鲁能知晓得如此清楚。
夜梓喜欢安德鲁,这一点无可厚非,从她看着安德鲁那眼中自带的那一抹散不去的笑意,君以诺便清了。夜梓莫名对一个人充满好感,而这人又知晓夜梓的一切,明白她所有的喜好,处处迎合。
哪能不叫人起疑。
越想越觉着安德鲁有问题,君以诺的眼中几乎迸着怒意。
夜梓的身上毕竟曾经藏过那样的东西,虽然那个东西已经被应天夺走了,不过曾经的宿主,难保不会有人再对夜梓打起主意。任何可能伤到夜梓的事,君以诺都不能容忍,哪怕只是一丝的可能,他也得将其扼杀于萌芽之中。
安德鲁,本就叫君以诺觉得可疑,一切的一切都是可疑的,如今他又废了心思迎合着夜梓的一切。
这个家伙,他不能留。
心中的警觉之心刚起,对于安德鲁,君以诺显然已现杀机。手上的力道半分不减甚至逐渐加重,眼中也是透闪着杀意,明明心中杀念已起,却不知为何,凝看着安德鲁的双眸时,却下不了手。
心中总是荡着一个念头,自己最好不要动这个人,否则会后悔的。
会后悔?
笑话,到现在真正叫他后悔的,总的也就那几件,件件都是有心中最重要的人有关联。面前这个完全陌生的家伙,怎么可能叫自己后悔。因为心中骤起了这奇怪的念头,以至于君以诺都错了神,虽然手上的力道不减,可是那略微闪烁的眸眼,却已向安德鲁明示此时的他。
错神在思其他。
那微的错闪,叫安德鲁的唇角不自觉上扬,早就清着这人的一切,哪怕只是无声的一个错神,他也能猜出大概。趁了君以诺错闪之际,安德鲁突然出手,伸手擒住君以诺揪抓着衣领的手,而后借势卸了他手上的力道。因为闪着神,并未料想安德鲁会突袭,手上吃了痛,君以诺的力道竟然松了。
力道瞬松,脚下叫安德鲁一绊,身体遭拉整个人叫安德鲁顺势一带,等着君以诺回神时,他已叫安德鲁反压在竹树上。身体被重重的抵压在竹树上,一只手叫安德鲁扣锁举至头顶,另一只手则因刚才的借拉被死死压在竹树与身体之间。
两只手同时被锁,不过短瞬间的事。
这个家伙在与比比交战时,果然是隐了真本事。
相较于手劲而言安德鲁绝对胜过君以诺,加之他的个子比君以诺还好高出一些,压制起来更是顺手。本来是占了绝对的优势,谁知不过一瞬的事,局势竟然逆转。这种被人死死压制的感觉,实在糟糕透了。
尝试挣扎,却因安德鲁的钳制无法挣脱,最终君以诺只能放弃。放弃抵抗只是一味的冷眸瞪视,为了压制君以诺,安德鲁只能整个人欺压上去,也是因了欺压,两人间到了空不出缝隙。
微仰着头,就算人处弱势,不过眼中的冷怒仍是不减,几乎是怒冷瞪看,君以诺冷笑说道:“果然,J市的那一单委托,你是故意隐藏实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