浑圆的小天鹅,不只是临这样觉着,显然安德鲁刚刚也是这样想的。这一次的心思虽然被临道破,不过安德鲁到没显了不悦,反是应声说道:“是啊,的确少见,就算是以前,也没看他穿成这个样子。”
为了确保身体的绝对轻盈,君以诺很少在身上增加不必要的累赘,所以衣服上自然也选择轻便。不过这一次G市的冷显然远超他的预想,加之这儿的衣服又是工作人员准备的,就算心里头在如何的郁屈,他也只能暂忍了。惯于轻便的装束,如此突然换上偏于厚沉的衣服,君以诺这厢倒也觉了别扭。
不管是行动上,还是其他的什么,甚至于连着简单的行走,他都觉着诸多不便。
因为换了件不曾穿过的装束就连累自己束手束脚,这样的事可不好玩,也是嫌鄙了安德鲁的异于常人,君以诺这儿倒是先一步朝着外头走去。走了几步,见着后头的两人竟然没有跟上来的意思,君以诺也停了下来,随后扭头问道:“做什么?处在那儿干嘛?”
他们手头可是有委托的,现在外头的天越发冷了,要是再不出去寻出个究竟,由着这样温度的持续下降,恐怕用不了多久整个G市就真该成为冰雪下的世界。G市被冰封起来,此事到不打紧,不过G市这突然异样的天气明显有怪,这怪异的天气之下是不是又隐了什么不曾见过的妖怪。
对此君以诺却是上心的。
连着这样多起委托,如此多暗隐在下方的妖怪,这一次不管如何,他一定要想办法生擒。因为心里头记挂着藏在暗处的妖怪,所以即便还没适应这厚沉的衣服,君以诺还是扭过头催赶着安德鲁快点跟上。
难得君以诺乐意让人跟在边上,安德鲁也不打算错过这难得的机会,当即收了面上的笑,而后走了上去。等着那两人一前一后的离了酒店,边上低垂着眼眸的阴歌这才跟着走了出去。
刚刚,就刚刚,就在安德鲁和临笑调着君以诺这一身罕见的装扮时,虽然那一份笑和那一番语君以诺没看到,不过一旁的阴歌却是听得真真的。
以前。
安德鲁刚刚提到以前。
所以这一年来绕行在他们周遭这些碍事的人,果然跟过去的安德鲁有些无法舍割的牵连?
牵连,尤其是无法割舍的牵连,这样的牵连最叫人觉着讨厌。
因为讨厌,那藏在口袋里的双手忍不住紧握成拳,握紧的拳头,指甲几乎陷入掌内,也是这样紧握着双手的拳,阴歌低着头随了他们一块出去。
外头的风非常的大,加之温度又降了不少,所以人只要处在外头,就算不停的走动将自己尽量包裹严实,寒风也会想方设法挖开缝隙从外头灌进去。对于这样的天,不管是普通人还是灵能者,都毫无应对之法。
尽量将衣服裹包严实,阴歌就弄不明白,这些风到底是从哪儿渗灌进去的。行于街道上,路上的行人少之又少,这样的天气还在外头行走,除了他们这种委托在手的苦命人,恐怕也是有着自己不得已的缘由。
因为风太大,狂卷而起的风不但刮得周遭的树“啪啪”作响,就连人身上这最后的一点体温,也要想方设法窃走。因着这样的天实在冷得惊人,所以行于路上的路人全部盖上羽绒服自带的帽子,猫着身低着头,加快脚步尽量快些抵达自己的目的地。
只顾着赶路的人,谁也不会去刻意的留意着四周,就算是阴歌,如今也只想找个温暖的地方先让自己缓口气。戴着手套还藏在口袋里的手,如今早已动得双手发僵,呵出的热气才刚从口中呵出,就直接在空中化为冰雾。
散起的冰雾,叫人看了更觉寒感十足,已经在外头走了近一个钟头,也差不多快到极限的阴歌忍不住开口抱怨说道:“这G市的天到底是怎么回事?这冷得未免也太过分了,说什么今天比起昨天又下降了三度。三度,就着天,这风,这寒意,只是降了三度哪能冷成这个样子。我说德鲁,就现在这天气,虽然有关部门没给任何有用的线索,我们是得自己寻找,不过现在这天实在不适合继续在外头行荡。你看看这天,指不定一会又要下雪了,要不咱们先找个地方暖和一下吧。”
暖和,现在的她最需要的就是先暖暖身子,并不是阴歌矫情,只是如今这天,她也差不多快到极限了。双手双脚,身体的末端肢梢全都发着麻,就眼下这情况,要是不先找个地方让身子暖起来,恐怕在外头继续荡下去,有用的线索还没找到,她这儿就得先失去自己的末梢了。
寒意透骨,要不是实在受不了,依了阴歌的脾性还真不会说出先行休息的话。阴歌的话刚刚落下,也不知是不是身为占卜师的直觉,话音刚落不过几分钟的功夫,天竟然真的下飘着雪。
突然飘下的雪,片片飘落,虽然突然置身于雪景之下的确美不胜收,不过就眼下这极冷的环境,恐怕谁也没那个心思去欣赏这雪飘之下的盛景。
因着下雪的缘故,周遭的气温明显又低了不少,因了这再笼袭来的寒意,加之看到君以诺眉心好似因了这突变的寒皱了眉。就因着君以诺那突然蹙紧的眉,下一刻安德鲁环扫了四周,说道。
“下雪了,既然下雪了,就先找个地方歇歇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