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一下的跳动着。
狂跳的心从来没有停过,在她的心下下骤跳时,她所在的这个房间的门突然叫人拉开了。已经被冰凝冻起来的门,可不是简单的光用力气就可以拉开的,然而屋外的那个人,竟然只是轻轻的一拉,整扇门就叫他拉开。
“哗”的一声,门拉开的那一刹,雪女直接弹站起来,而这已经冰封了整个房间的冰,也因她的警觉再度加厚。
快速加厚的冰层,形成的冰凌直接对准屋外那人,如果那人胆敢往前一步,这些冰凌必然会想方设法要了他的命。
雪女是冰冷且无情的,所以为了保护自己,如何的事她都干得出来。冰凌阴阴,透着渗人的寒气,然而这冰冷透寒的冰凌对于如今进入这个房间的人来说,显然没有半点实际的威慑。完全不为冰凌的威慑所动,反而笑着进了这一间屋子,就在踏入这间屋子的同时,那人笑着说道。
“看这个样子,被逼得挺惨的,怎么?这样就被他逼到这个份上了?”
说出的话,笑讽参半,因着这人讽笑而出的话,叫雪女感到非常不悦。眸色再度阴寒,冰凌准备动攻,然而就在雪女打算下令让这些冰凌要了入侵者的性命时,在看清那进屋的人究竟长了何种模样,那下令的动作却停了。
那进屋的人,雪女并不认识,却给她一种非常诡异的感觉。不只是那种说不出根由的熟悉感,就连这人这一身装扮,都叫雪女感到惊疑。
一身黑色的斗篷包罩全身,此时进入屋中的明明是个男人,可是他的那一身装扮却跟刚才在外头遇上的那个女孩,一般无二。一模一样的装扮,透着一模一样叫人看不清的神秘,面前的这个男人,让雪女感到一种说不出的诡异之感。
安心。
可是更多的,却是不安。
就是因着这个男人的出现,让雪女停了进攻,而就在这个男人的身后,又紧随着一个女人。同这个男人一身黑色的斗篷不同,那个女人明显就是个普通的人,一身羽绒服将她整个人裹包得严严实实。就算穿成这个样子,她仍然觉得这个房间非常的冷。
不自觉的搓着手,呵着热气,阴歌说道:“这就是隐在G市这次委托下所隐的妖怪?难怪G市会封冰成这个样子,这种妖怪,还真是奇怪。能将整个城市冰封起来的妖怪?我说,这到底是个怎样的妖怪?”
“怎样的妖怪,如你所见,就是面前这样的妖怪。”
“呵,你这个家伙,不但穿着打扮跟临大人一样,就连说话也很像。我说,你和临大人究竟有没有关系?”
“有没有关系,这可不是你该问的事呢。”
“呵,你放心,对于你的事,我没有兴趣,我唯一感兴趣的就是你之前跟我说的那些,只要那些能成真,其他的一切我都没有兴趣。不过话也说回来,这个房间还真冷啊,这到底是个什么妖怪?”
从进来,那个女人便碎碎叨叨没完没了,叫雪女有种说不出根由的厌烦。对于这随着应天一块进来的阴歌,雪女是本能觉着不喜。因为不喜,加之这两个人的突然出现让雪女的不安之感越来越重,也是因着这说不出根由的不安,雪女出声问道。
“你们,到底是谁?”
“你是说?我是谁?”
“对,你,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觉得,好熟悉。”
熟悉,像在那儿见过,然而又说不出曾经在哪儿见过。自从睁眼,雪女就已在G市,睁眼后的她从未见过其他人,唯一就是顺应着自己的本能,将这座城市冰封凝结,引诱着那些叫人讨厌的男人,猎食着他们的魂魄。
她就是一个没有心的妖怪,也不需要对于任何人有着什么似曾相识,然而面前的这个男人,却给了她这种诡异的感觉。说不出来,却非常的诡异,因着这一份诡异,雪女下意识想要问个清楚。
然而对于她的询问,很显然应天根本没有应答的意思,就那样看着雪女,斗篷下的唇直接勾了起来,上勾的唇角,露出一抹诡色的笑,应天说道。
“我是谁,对于你而言,你根本无需知道我是谁,你对于我的那一份熟悉之感,你也不用弄清楚,因为这一些对于未来的你来说,根本没用。”
“对于未来的我来说根本没用,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
“这句话的意思就是!”
上一刻还在门外,下一刻应天却已经出现在雪女四周,因着应天的出现,几乎探伸得快要碰触到雪女的冰凌直接化毁。消失的冰,这一间房在那一刻恢复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