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并不代表她不看重简稚,简稚于她无疑是锦上添花,但绝非非她不可。
时轻语此时讨厌自己的过分理性,在这种时候她竟然还在想着这种事。
时轻语弥补似的朝简稚那靠近一些。
“但是你出国的时候我觉得我的生命一片灰暗,没有色彩。”简稚现在已经不怕戳到时轻语的神经了,她不怕时轻语会离开自己,她也希望时轻语能够通过交流明白她对于自己的重要性。
“人生是你自己的,不要把它牢牢地紧系在某个人身上。”时轻语正经地说,“这样对双方都可能会是负担。”
简稚来了兴趣:“我是你的负担吗?”“你需要我照顾你的生活起居?定时给你生活费?”时轻语说,“又或者你没有独立的思想,事事都要经过的意见?”
毫无疑问,这些简稚都没有,她也并不怕这些。
真正令人害怕的是精神上的依赖,里那种“你不爱我,我就要死要活给你看”的剧情才是她理解的负担。
所以她希望简稚不要把她在她生命中的比重看得太重,当然也不能太轻。
“这些都没有,我也明白你的意思,我们是两个独立的人格,独立的个体,离了你我不会死,但是有了你我的生活会更美好,毕竟有时一加一大于二。”简稚伸出手在时轻语面前,表演手指碰手指瞬间变两个手指的戏码。
时轻语看着简稚常年指甲圆润、修剪整齐的手指,想起刚刚发生的事,轻咳一声才把飘远的思绪拉回来。
而简稚现在已经凑到时轻语眼前,继续自己的一加一大于二理论,说:“同理,床上生活对于情侣之间也是这个道理,时老师,你真没情趣。”
她说时轻语给她的生命带来了颜色,结果时轻语不但不想歪,反而还和她讲人生道理。
“我本人就是这样无趣。”时轻语不是第一次听到简稚说自己没情趣了。
以前她觉得无所谓,现在却突然开始自我怀疑。
她真的这么没情趣吗?
和简稚的生活里,她一直是处于被动的状态,所谓情趣全是简稚在创造。
时轻语反思自己,她知道她刚刚应该说一些甜言蜜语,但是当时她只是想及时表明自己的态度和立场。
她并不是一个完美的人,希望简稚能把她的作用看得小一些。
简稚伸手抱着时轻语,说:“就算无趣也可爱得很,再说是否有趣是主观的,我现在就觉得你非常有趣。”
“……”时轻语给简稚打个预防针:“那是因为你现在滤镜厚,等以后你烦了腻了,可能就会觉得我是真的无趣。”
“怎么会呢?以后我会发现时老师你更多有趣的地方。”简稚一本正经地说,“生活就是一个慢慢发现和探索新世界的过程,以后的日子里,我们还会发现彼此的缺点,也会发现更多身体的秘密。”
“……”时轻语不想再研究什么身体的秘密,她需要缓一缓,说:“我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