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真对不起,帮不上什么忙,&rdo;华特豪斯小姐说。
&ldo;我也觉得遗憾,&rdo;哈卡斯特说。
&ldo;像你这样有知识,有判断力,而且观察敏锐的人,如果能为我们做证人,一定大有帮助。&rdo;
&ldo;但愿我会看见什么的,&rdo;华特豪斯小姐说。她的声音忽然间宛如少女一般,充满忧思。
&ldo;你的弟弟,詹姆士&iddot;华特豪斯先生如何呢?&rdo;
&ldo;他啊,他什么也不知道。&rdo;华特豪斯小姐讥笑着他。&ldo;他永远一无所知。总之,那时间他在海尔街的&lso;盖恩福特&史威坦哈姆事务所&rso;。噢,不,詹姆士不可能给你们任何帮忙的。我刚才说过了,他中午是不回来吃饭的。&rdo;
&ldo;通常他都去哪里吃中饭?&rdo;
&ldo;他通常都到&lso;三根羽毛&rso;吃三明治,喝咖啡,那地方很不错,以快餐出名。&rdo;
&ldo;谢谢你,华特豪斯小姐。啊,我们不再打扰你了。&rdo;他站起身,走出廊道。
华特豪斯小姐也跟着送出来。柯林&iddot;蓝姆拿起门边的高尔夫球棍。&ldo;这根球棍不错,&rdo;他说。&ldo;棍头蛮沉重的。&rdo;他放在手上掂了一掂。&ldo;我看你是有所准备嘛,华特豪斯小姐。&rdo;
华特豪斯小姐微微吃了一惊。&ldo;说真的,&rdo;她说:&ldo;我也不知道这根球棍怎会跑到这里来。&rdo;
她迅速地抢过球棍,插进球袋里。
&ldo;亏你想出这样一个好方法,&rdo;哈卡斯特说。华特豪斯小姐打开大门,让他们出去。
&ldo;唉、&rdo;柯林&iddot;蓝姆叹了一口气,&ldo;虽然你从头便下功夫讨好她,也没打听出多少。那是你经常不变的手腕吧?&rdo;
&ldo;像她这类型的人,有时候这招很管用。对付这种挺得硬邦邦的人,只有拍马屁。&rdo;
&ldo;她像是终于获得一碟乳酪的小猫一样,欢喜得咪咪叫,&rdo;柯林说。
&ldo;不幸,我们什么也没得到。&rdo;
&ldo;没有吗?&rdo;哈卡斯特说。何林迅速地瞪着他。&ldo;你心里有什么鬼?&rdo;
&ldo;只是一个很微末的细节,也许毫不重要。佩玛练小姐上街购物并到邮局去,但她没有向右却向左转,根据玛汀戴所叙述的,那电话大约是在一点五十八分打来。&rdo;
柯林奇怪地瞪着他。&ldo;尽管她否认了,你仍然认为那电话可能是她打的?她说得很肯定的啊。&rdo;
&ldo;是的,&rdo;哈卡斯特说:&ldo;她是说得很肯定。&rdo;他的声调显得暖昧。
&ldo;如果是她打的,那是为了什么呢?&rdo;
&ldo;啊,都是&lso;为什么&rso;,&rdo;哈卡斯特不耐烦地说。
&ldo;为什么?为什么?为什么尽是这种无聊事?如果电话是佩玛绩打的,她为什么要那女孩到那里去?如果电话是别人打的,又为什么要把佩玛编小姐拖进来?我们什么线索也没有。如果那个玛汀戴和佩玛蠕小姐是相识的,必然知道那打电话的人是不是她,或者至少听起来知道像不像她的声音。噢,十八号的收获不多,看看二十号是否运气会好些罢。&rdo;
第八章
威尔布朗姆胡同二十号又叫做&ldo;戴安娜寄宿舍&rdo;。铁栅门上缠有密密的铁刺,大概是用来防阻不速之客。几棵月桂树恹恹无生气,枝丫蔓横地挡在门口,使得想要进去的人更加困难。
&ldo;这家房子应该叫做&lso;月桂之家&rso;,&rdo;柯林&iddot;蓝姆嘟囔着。&ldo;真不知道何以取名&lso;戴安娜寄宿舍&rso;?&rdo;
他以品评的眼光环顾四周,只见一片杂芜邋遢。低矮的灌木,张牙舞爪地纠缠在一起,还民着刺鼻的猫的尿骚味。房子看起来摇摇欲坠,屋檐的承溜多年失修,唯、一看得出最近有人照顾的是新的前门,耀目的青蓝色,把屋子的其余部分和花园,形容得更加憔悴。门上没有门铃,但有一只圆环,显然是给访客拉扯用的。探长伸手扯了一下,听见屋内响起一阵模糊的铃声。
&ldo;好像乡间的庄园。&rdo;柯林说。等了片刻,屋内传出声响。很奇怪的声音。一种高调的呼声,像是唱歌,又像说话。
&ldo;搞什么鬼嘛---&rdo;哈卡斯特忍不住开了口。不管那人是在唱歌抑是说话,他愈来愈接近门口,声音也比较能辨认。
&ldo;不行,甜心。进去,小可爱。吓--吓,咪咪。克丽--克丽佩脱拉。啊,嘟啦。啊,噜--噜。&rdo;
先听见里面几声关门声,然后,前门终于开了。一个穿着一件茶色绒袍的妇人站在他们的面前,袍子皱蹙蹙的。松蓬的头发,一绺一绺地,讲究地卷成三十年前的那种发型。她的脖颈上围着一条橘色毛皮围巾。
哈卡斯特探长略为迟疑地问道:&ldo;黑姆太太吗?&rdo;
&ldo;我就是。嘿,乖乖的,&lso;阳光&rso;,乖,淘气鬼!&rdo;
这时候探长才恍然看清那条橘色毛皮,竟是一只真猫。而且不仅这一条。廊道里还有三只,其中两只咪咪地鸣叫。它们各自占好位置,卷贴在主人的裙边,凝视着访客。就在这时候,一股刺鼻的猫腥味冲进两人的鼻子。&ldo;我是哈卡斯特探长。&rdo;
&ldo;你是为了&lso;虐待动物防止协会&rso;的那个讨厌的人的事而来的罢。&rdo;黑姆太太说。&ldo;实在可耻!我曾经写过信告发他。他说我的猫既不健康也不快乐,真是可耻!探长,我的猫就是我的生命,我生活中唯一的喜悦与安慰。我一切都是为了它们。吓--吓--咪--咪。不要这样,甜心。&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