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此同时,苏子昆坐在釜城房屋的屋檐上,独自一人享受着清风的拂过。他身着一身宽松的白色衣裳,随着釜城的寒风轻轻飘动,悠闲而洒脱之感油生。手中捧着一壶花间醉,那壶酒如琥珀般晶莹剔透,在月光的照射下闪烁着诱人的光芒。轻轻晃动着酒壶,酒液在其中微微晃动,散发出阵阵芳香。
苏子昆半躺在斜角的屋檐上,黑发随意地披散在肩上,一只臂膀搭在扶栏之上,面颊略带微笑,一双丹凤眼因酒醉而更加迷人。他把酒壶高高举起,轻轻倾斜,借助重力,酒液顺着壶口缓缓流出,落入他的口中。他抿了一口酒,微醺的面庞上荡漾出一丝满足和愉悦。
“好酒配寒风、空樽对冷月,当为美事一桩。”苏子昆又举起酒杯,轻轻抿了一口,感受着这夜景给他带来的愉悦和满足。
此时,月亮高挂在天空,明晃晃地照耀着大地。仰望着那皎洁的明月,月光温柔而宁静。月亮的轮廓分明,仿佛是一个巨大的银盘挂在天空之中,其间似乎还显现出一些模糊的图案,让人想要凝神去一探究竟。
而在他的身旁,则是寒风的拂过,带着丝丝凉意,又带着淡淡的清香。
“这风,这月,这酒,这景,这情,天地独我——”
苏子昆又闷声喝了一口酒。
釜城的萧瑟与独月,忽让他想起一个面庞来。
多年未见,想必故人安好,京城花又开。
……
秦将在这夜半时分也并未入眠,他向来短眠。
一天只睡两三个时辰便可。
他借着月光,一点点擦拭着手中的刀。
尽管已入黑夜中点,秦将却依然眼皮未合,他的习惯就是这般短眠,长年镖师的习惯使得他浅眠。一天里两三个时辰的睡眠就够他恢复精神。
秦将坐在月色洒满的室中,昏黄的月光像细砂般铺洒在他的身上,为他铸造了一层朦胧的光晕。他手中握着的刀,被月光包裹,显得锋利且危险。
他的双手细腻而粗糙,一如他那根深叶茂的战意,轻轻拭过刀身,似是在给它抚平刀身的伤痕,又似是在给自己宁静的内心做一次深沉的洗礼。手指的温度传递给冰冷的刀身,与它共舞在月光下,形成了一幅静谧中带有阴翳的画面。
呼吸深长而有节奏,神情专注且冷静。
刀,即为他的生命。
执起屠刀,从未胆怯。风吹故里,刀崭孤月。
他一遍遍擦拭着他的刀,动作重复、面无表情,在孤寂的朔风中,坚定地做着这一件事。
于他而言,不需考虑过多,只需中正持刀,外劈敌人,内护家人,足矣。
……
柳珂恐怕是今夜唯一一个正常人了。
旅途劳累,她早早更衣睡下了。
中医讲究养生,阳气者,若天与日,不能无所主宰,则不能自照。
熬夜实在是对身体不好。
釜城虽危险,但到底有池云畅这个江湖剑术第一在,而且苏子昆“浪客”之名并非虚传,轻功极佳、宛如鸿雁。
秦将虽并不怎么显露武功,但能看出来他下盘极稳,应当是从小的练家子。
再者她又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弱女子,她的银鞭使得极好,游丝如蛇、招招致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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