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萧景曜再次出现在揽月面前的时候,她已经左一个公孙元菱、右一个东郭漪,彻底没了他的位置。
萧景曜见状眉头微微一挑,轻瞥了一眼一旁的司徒仪。
司徒仪接受到萧景曜的目光,心头一滞。
萧景曜那鄙夷的眼神,好像在说,兄弟,你不行啊,方法都告诉你了,这公孙元菱还没拿下……
司徒仪回望着萧景曜,眼里顿时闪过一抹幽怨。
还不是揽月仙子……
只要她一出现,菱儿的魂都被勾走了,他哪里还有什么发挥的空间!
萧景曜:“……”
媳妇魅力太大,他也很困扰啊……
别说公孙元菱和东郭漪了,她气海里还住着三个醋精呢……
赖在揽月身边的日子,让公孙元菱十分惬意。
东郭漪脸上也有了笑容,只有在这种时候,她才能选择性地忘记那些悲惨和绝望,尽情享受这来之不易的欢喜。
天华宗的宴会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中,晚间的时候,竟然是舒襄亲自来请。
众人见状都大吃一惊,舒襄却轻笑着说道:“蹭吃蹭喝又蹭住,总归要拿出点态度和诚意来不是?”
揽月闻言会心一笑,因着她和萧景曜的关系,舒襄、穹域和天华宗也变得密不可分了起来。
尤其是这场大战中,大家同心协力,共同御敌,穹域和天华宗这是有了过命的交情。
当来到摘星峰的时候,揽月也是吃了一惊。
没想到一毛不拔的清河师兄这一次是真大方了,这宴会像模像样的,再也不会记忆中摆几个小台子的寒酸样了。
众人随意落座,今晚的宴会没有那些场面话,大家不讲实力、不论身份,觥筹交错,你来我往,道不尽的欢喜与亲近。
公孙元菱是个活泼的,她像个耀眼的小太阳,走到哪里都能说得开,总惹出一片欢声笑语。
司徒仪跟在她身后,见她一口一豪饮,笑得宠溺,只关心地劝道:“少喝点、你少喝点。”
东郭漪压抑了这许久,今晚喝得多了,终于能彻底将那些伤心事抛在脑后,和公孙元菱勾肩搭背,把酒言欢。
东郭堰是全场唯一的例外。
他将自己隐藏在黑暗的角落里,灯光、月光、烛光披洒而下,却仿佛怎么也照不到他的身上。
他一杯又一杯独酌,一双眼睛紧紧地盯着再次明媚的东郭漪,胸中翻涌着悔恨和忧惧。怎么也排遣不去。
东郭漪与公孙元菱笑着说着,余光瞥见和这一片欢喜格格不入的东郭堰时,心中生出一丝报复的畅快,却很快又涌起了浓浓的悲哀。
她收回目光,决定再也不去看他,可是不知怎么的,眼里就有了泪花……
揽月正坐在案前畅饮,看着酒壶旁鼻青脸肿的脑袋,一脸新奇地问道:“你又怎么惹他了?”
脑袋冷嗤一声,太阳穴上伸出的小手抓起酒壶,咕噜咕噜喝了个尽兴,这才恨恨地说道:“老子夸他一夜八次,他嫌少,就把老子揍了一顿!”
揽月原本还一脸好奇,听了这话脸色蓦地一红,急忙举起酒杯轻啜一口,缓解这该死的尴尬。
早就知道脑袋嘴贱,她为什么还要问呢!
而揽月身后不远处,舒襄正一脸揶揄地说道:“阿曜,你昨晚彻夜未归啊——”
萧景曜目光正不错眼地落在揽月身上,听了这句话眉头一挑,“你昨晚来找我了?”
“可不是吗?本来想找你回忆回忆过去,重拾一下兄弟情,没想到左等右等没等来人,想来是在温柔乡流连忘返啊——”
舒襄目光暧昧地在萧景曜和揽月之间打了个圈,意味深长地说道。
“还好还好。”
萧景曜忆起昨晚与揽月相拥而眠,嘴角微微一扬,没有否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