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鲫鲫在家娇生惯养这么多年,如今住进这个不透风的大楼里被成天关着,本来就有气,今天眼前这个看起来土不拉几的乡下野丫头,竟然还要抢她的鸡腿!
她冷笑一声:“哼!你知道我爸爸是谁吗?”
宋难竹眼角突然瞥见一个身影,心道:这上天一定是看她上辈子吃了这么多苦,才这么帮助她!
她不由得加大嗓门:“这么厉害,你爸爸是谁呀?”
林鲫鲫更得意,撩了把头发道:“我爸爸,是驻守这个片区的军队头子,林中尉,小心我让你们一家都没饭吃!”
“哦?我怎么不知道,林中尉有这么大的本事,还可以让老百姓没饭吃!”突然,一个雄浑有力的声音传来。
宋难竹眼前一亮
只见一个看起来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慢步走了过来,他走较慢,可是仍然身姿挺拔,眼神炯炯有力。
宋难竹不由得眼眶一红,上辈子她信奸人,叛林枫,一直没什么朋友,最终任务失败,也不会有人记得她。
可是,只有宋师长,一眼看重她,对她百般包容庇护,可是最后,她还是让他失望了。
林鲫鲫见她久不说话,以为她怕了,轻蔑的笑道:“怎么样,吓住了吧,快把鸡腿给我,我就放过你,不然。。。”
宋难竹眼角偷偷瞄到宋师长难看的脸色,心里狂笑:
会说你就多说点!
“咳咳,这位是。。。”师长身后的一个年轻人尴尬开口。
是明路轶
“嘶”宋难住的好心情一下倒了大半
怎么哪里都有他!
师长挥了挥手,示意他不用说。
前线战事紧张,他早年因为腿伤早早就退居二线,如今缺少人手,前几天他临危受命,让他暗中挑选一部分人,参加训练营。他便想来这里转一转,看看人们的生活状况,没想到就看见这么个什么林中尉的女儿在这狐假虎威,竟然干出光天化日之下强抢这样的事来!
到底还是个小丫头片子,宋师长不打算和她计较,叫明路轶去调节了,便向旁边走去。
明路轶没想到在这里遇见宋难竹,这小姑娘并没有受难后的颓丧,仍然眼睛亮亮的,身板挺得很直,她简单穿着个被洗得发皱白色t恤,露出来一节白藕似的纤细手臂,长发慵懒地耷拉在肩头,看起来也干净好看。
再回看林鲫鲫,虽然娇养得很好,但是一脸“得罪我你就等死”的表情,手上带着个金镯子,脖子上还挂了个金链子。颇有些俗气了
林鲫鲫没想到半路上插话进来个不知道哪里来到老头,居然敢质问她!只是这留下来的年轻人眉目清秀,十分好看。温温柔柔的和她说话,叫她生不出脾气。
宋难竹冷笑一声
这人哄女人的本事还是那么六。
她见着他就犯恶心,摆了摆手:“这饭我不要了,你拿着吧。”
林鲫鲫:“算你识相!”
宋难竹立马提了饭转身逃离了现场,她还有正事要干!
她向送师长离去的方向走,果然,走了几分钟就有人叫住了她
“诶呀,阿钝哪?来打乒乓球呀。”
宋难竹张开了一张笑脸,转头看向简陋的乒乓球桌,果然是那常常和她对打的老李头正冲她打招呼,她眼神瞟见角落里坐着的一个人。
“愣着干什么,再不来,时间要到了。”
宋难竹应了一声,收回目光,连忙跑过去,将饭放在一边,接过递来的球拍,开始了战局。
这老李头在她来之前,是这里的乒乓球一霸,难有人打得过,往往几个回合后便被斩落在球拍之下,他人一得意吧,便容易忘形,久而久之,便没什么人愿意和他打了
直到宋难竹来了,他才似伯牙看见了钟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