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贞修饰了一下乱发:“请她进来吧!”
解玲珑像一阵风似的进了大殿,几步来到刘合的病榻前:“贞姐姐,晋王他好些了吗?”
刘贞脸上的焦虑不是装出来的:“还是那样子,昏迷不醒!”
解玲珑宽慰刘贞道:“王爷会好起来的。”
刘贞勉强点点头,解玲珑犹豫了一下,说:“贞姐姐,我去见了那个负心汉!”
“谁?”刘贞没意识到解玲珑说的那个人是赵遵。
解玲珑也不知道晋王在装病,毫不掩饰的说:“还有谁,那个欺负了你的赵遵!”
刘贞没想到解玲珑在父亲面前突然提起了赵遵,脸涨的通红想要出言阻止,却感到父亲在自己腰上轻轻戳了一下。
“玲珑,你……你去见他做什么?”
解玲珑不忿道:“你家出了这么大的事,他却不闻不问!我气不过去请他帮你,结果他瞻前顾后不肯替你出头。我看透他了,他根本不配你!”
刘贞十分尴尬:“玲珑,这事他确实帮不上忙……”
解玲珑道:“我知道有些为难,原本也没打算跟姐姐说,可是今天出门的时候我看到他和几个狐朋狗友竟去逛妓院!就算你们没有恋人这一层关系,作为普通朋友起码的关心慰问都没有,全不把你家的不幸当回事,姐姐我替你不值,说什么也要劝你远离这个负心汉!”
刘贞的心好像被锥子猛扎了一样,精神恍惚的时候,刘合竟然又在她腰上戳了一下。刘贞只能接着话题继续问:“和他在一起的还有谁?”
解玲珑道:“姜武,出名的浪荡子,他是负心汉的死党。还有一个落魄的宗室刘周仓,这三个人搅在一起没一个好东西。”姜武和刘周仓莫名其妙的被骂了一顿。
躺在“病榻”上的刘合听得真真的,心里不由一动。解玲珑又骂了赵遵一阵,劝了刘贞几句便走了。
“父王……”刘贞想解释,又不知如何开口,刘合一摆手:“这小子有点小聪明,都司空丞监管宗室昭狱……”
“起来起来!干活了!”监狱看守把窗棂敲得啪啪响。
叫于胜的囚犯睡眼惺忪的说道:“官长,天还未亮做不得工啊。”
看守把手里的鞭子挥了挥:“好吃好喝倒养出祸患来了,吃顿鞭子就舒坦了?”
宗室昭狱与外面不同,这里的犯人都是钦点的宗亲,地位非同一般,这里的官员仅仅是限制他们的自由,却没有加刑的权力。于胜告发刘峙后被羁押保护起来,没有人知道他的身份,白天只给他一点小活以掩人耳目,晚上有独立的屋子居住,过得不错,大半夜被叫起来做工的经历还没有过。
“进去!”于胜被押到一间秘密的刑房前,不等他开口问询,身后的看守一脚把他踹进了房里。
刑房的墙上挂满了各种刑具,一盏昏黄的油灯中于胜只能模糊看到几个人在墙角的刑具架边上低语,于胜的突然闯入并没有惊扰到几个人。
于胜半夜被叫起来,穿得又少,忍不住连打冷战,几个人阴森的气质更增添了他的恐惧。
“听说兄长好男风,今天特意给你找了个嫩的!”
一句话,于胜腿一软好悬没跪下,“嗯,细皮嫩肉的招人疼!”一个嗓子尖细听了就让人起鸡皮疙瘩的人说道。
于胜急了:“官差大老爷,我是重要的证人,你们不能……”
尖嗓子道:“玩玩嘛,又不少你二两肉,皇帝也不会怪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