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遵似乎想到了刘炬所说的源头,十八里铺是县城外最繁华的街镇,赵遵故意拖慢脚程在镇中的酒馆歇脚到入夜。
“小二,结账!”
赵遵用伪钱付了酒资,小二只点数完全不去检验真伪。
“小二哥,夜里咱这镇上有什么乐呵的去处吗?”赵遵压低声音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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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啊,镇东门有妓院,新到的扬州姑娘跟水似的……”
“咳咳”赵遵真怕刘炬吵着要去,干咳两声,“咱们赶了一天路,腰酸腿麻有心无力了。”
“如此啊,后街上有个赌坊,客人可以去试试手气,那里人挺多的,县里的老爷们也常来玩。”
赵遵心说问对地方了:“不知赌局大不大,太小了可没意思。”
小二说:“可大可小,赌坊主是县里的大财主从未有拖欠赌资的事发生,信用好得很,客人可以放心玩。”
天黑之后街上几乎没有行人,但赌坊里却截然相反,人越聚越多。来这赌坊的以附近做工拉车的居多,也有一些富户乡绅前来消遣。刘炬以前出宫都打着皇子的旗号道地方上前呼后拥,捞不着在民间行走。赌坊这样的地方他还是第一次进来,见到各色人物各种赌具,刘炬两只眼都不够使了。
“殿下,会玩骰子吗?”赵遵压低声音问刘炬。
“会啊,甩手扔便是了,全看运气。”听了刘炬的回答,赵遵放心了,把晌午兑换来的全部铜钱都交给了他:“殿下,玩得开心。”
刘炬可高兴坏了,见一桌赌得热闹凑过去就押注,这桌赌局参与的人都是附近的劳力,赌的小,但人多热闹,刘炬不管这些上来就押一百钱。周围五个钱,十个钱押注的人纷纷投来异样的目光。
刘炬果然不负赵遵所望,半顿饭的功夫近一千钱输了个精光,同桌的赌徒见来了不懂行的“肥羊”,一个个跟着庄家下注挣得盆满钵满。
“表哥……,我……”刘炬情绪低落的来见赵遵,好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赵遵随手抓了一把金瓜子递给刘炬:“怕什么,有输有赢嘛!玩得开心。”
刘炬把金子往赌桌上一拍,全场沸腾了,刚刚用铜钱下注的时候赌场的庄家还故意演演戏有输有赢,见了金子立刻使出浑身解数,刘炬一局也没赢,连续几把一把金瓜子就输没了。
“表哥……我,我又输了,咱们走吧!”刘炬有点泄气了,垂着头去找赵遵。
赵遵拍着他的肩膀说:“自己丢的面子自己找回来,这点钱算什么!接着赌!”赵遵又抓一大把金瓜子给刘炬去下注。
这么说吧,刘炬连续一个时辰输光了赵遵他们一半的盘缠,庄家异常兴奋,脸上的汗像下雨一样,脸红扑扑的。
“又光了?”赵遵笑着问刘炬,刘炬脸也憋得通红,气呼呼的不是很服气,赵遵又抓一把金瓜子给刘炬,这时看热闹的有几个起哄道:“咱们十八里铺几十年没遇上这样的豪客了!不过这么涓涓细流的时间久了也没意思,你们敢不敢来把大的,让咱们开开眼!”
“大的?好啊!”赵遵把钱袋子里的钱全都倒了出来,黄澄澄金子映照出了每一个贪婪的脸孔。
“表哥,钱都花了,我们怎么办?”刘炬觉得赵遵此举有点过分了。
赵遵微微一笑:“小小赌局有何惧哉!你接着下注。”
“还是我啊?”刘炬有点怯了。
赵遵推了他一把:“去,该怎么玩怎么玩,有我呢。”
庄家几乎乐出声了:“买大的买小!”
刘炬看了眼赵遵,赵遵微微点了点头:“我……我买大!”
“哗啦啦!”所有赌客都把身上的钱押在了小上,众目睽睽之下庄家将两枚骰子投入碗中,骰子飞速的旋转碰撞,很快一枚停了下来。
“哈哈……”点数是一,押小的赌客欣喜若狂,全都伸长脖子凑近去看第二枚骰子的点数,却没有人注意赵遵的一只手悄悄地放在了木桌上。
一番旋转之后骰子终于落定,六点!全场一片哑然,“七点,七点大!”刘炬兴奋跳了起来,“表哥,我们赢了!”
“我就说吧,人的运气不可能一直背,一把就把输掉的钱全收回来了,还大赚了一笔,收钱走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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