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屋内再没有其他线索之后,宁芙重新将放大镜装回包里,走出店门,询问玛莎太太店铺的经营情况和人员组成。
据房东太太所言,这家店铺乃是从她亡夫手中继承而来的遗产。
店内除了亡夫的老下属莫顿店长之外,其余店员也都已经就职十多年了,全是些知根知底的老下属。
只不过,近段时间,虽然很少到店视察,但玛莎太太仍旧有所察觉,店长似乎向自己瞒报了真实的经营状况,有着中饱私囊的嫌疑。
为了确定莫顿店长的忠诚,玛莎太太决定把娘家侄子叫来店里担任出纳,也算是在茶叶店里安插一个耳目。
这位娘家侄子鲍里斯先生,就是昨晚在姑妈玛莎太太家做客,午夜和隔壁门房大爷追击窃贼的那个红脸膛男性。
好巧不巧的是,今天这位莫顿店长家中有事,提前请了一周的假,要回老家乔里亚镇一趟,处理一下私事。
打从昨晚茶叶店关门之后,这位莫顿先生就带着行李,从嘉斯珀市的火车站出发,乘车返回了乡下老家。
问清了店内的人员构成后,宁芙又与房东太太一同造访了隔壁公寓,与住在隔壁临街房间的门房大爷聊起了昨晚的详细经过。
从门房大爷口中,宁芙得知,昨晚,或者应该说是今天凌晨一点多钟左右,原本熟睡的门房大爷被玻璃的破碎声和隔壁的狗吠声惊醒。
察觉到有异常事件发生,门房大爷即刻披上外套,拎着煤油灯出门查探情况,正巧碰上了穿着睡衣的房东侄子。
“那个年轻小伙子脸色通红,满嘴酒气,一看就喝了不少。但他好歹年轻力壮,我寻思多个人壮壮声势也不孬,谁知道这醉鬼这么不顶用啊……”
提起昨晚失败的追捕行动,老门房仍旧难掩懊丧之情,拍着大腿抱怨道。
“我们两个赶过去的时候,正巧看到有一高一矮两个蒙面男人,手里拎着大包小裹,矮个儿的肩膀上还扛着个箱子,从玛莎她家店里跑出来了。”
“我本想着追上他们两个来着,只可惜我年纪大了,腿脚不如以前那么灵活,玛莎她侄子又喝醉了酒,走路踉踉跄跄的,这才追丢了那俩蟊贼。”
说着说着,老门房补充了一句。
“根据那俩窃贼逃跑的方向,我总觉着他们是往河滨街那边跑了。那边儿鱼龙混杂,说不准他们得手之后就混到了哪艘船上,趁机逃之夭夭了呢。”
“唉……我就担心这个。”
玛莎太太苦着脸说道。
“其实小保险箱里的现金并不算多,那些贵重的金银茶具才是大头。主要是那保险箱里放着店铺的印章票据,这东西落在别人手里,那才是最大的麻烦呢。”
“谁说不是呢?”
和隔壁公寓的门房大爷聊了会儿闲篇后,宁芙和玛莎太太回到了自家的公寓楼,准备再问一问玛莎太太的侄子鲍里斯先生。
只可惜,或许是晚餐时喝了太多酒,亦或是因为昨晚折腾了那么一趟,哪怕已经休息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