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因为翻出过去的事,重新燃起他对自己的恨意了吗?
“行离,你看着我。”梁焕抬起他的下巴,抚上他的面颊,话音恳切,“你……是不是还像以前一样,讨厌我,恨我?”
说出这话,满嘴都是苦涩。
作者有话要说: 陈述之是个根正苗红的古代人,和我们三观不太一样,这一点后面还会出现
胭脂:泥奏凯!
第34章高义
“臣不敢。”这个问题很好回答,然而陈述之回答之后,心弦却被微微撩动。
恨他吗?他还是第一次问自己这个问题。梁焕那些笨拙的讨好自然不能弥补当时给自己带来的痛苦,可如果把对林未央的恨意全都转移到现在的他身上,似乎也不太公平。
算了,想那么清楚做什么,自己恨不恨他,又有什么关系。
梁焕早就预料到这个答案,却仍不甘心,再往前凑了凑,死死盯着他的眼睛,手在微微颤抖,话音也是:“直到现在……你是不是心里一点也没有我?”
陈述之根本不敢去深思这件事,只是机械地回答:“这原不是臣该想的,臣对陛下只有忠心。”
“那……”失望转化为绝望,梁焕无助地问最后一次,“我在你身边,是不是只会害了你?”
思绪卡住,情感也被隔绝,陈述之缓缓吐出:“是臣害了陛下。”
他说完,等了很久也没回应,便抬眼去看,见梁焕侧过了头,只从侧面也能看出他神色落寞。
见他这样,陈述之有些慌了,他想去安慰两句,又不知此时说什么才能安慰到他,话音是平静的,心里却乱作一团:“陛下该找个进退有度的人陪着,不要如臣这般铁石心肠,只会害您殚精竭虑。”
然而梁焕并没有被这话安慰到,反而扭曲了神情,低吼道:“你要走就走,我是死是活不用你操心!”
陈述之听出了那话音里的哽咽,即便他觉得自己做了正确的事,仍免不了自责。
他害怕再留在这里会弄得愈发伤感,只得匆匆道了句:“臣父亲要来京城,臣回去安置,以后就不过来这里了。”
一字一句冻住了一片痴心,梁焕随手抹了把眼睛,转头盯着他看上许久,终于还是艰难地点了点头。
走到外面,陈述之仍旧有些没回过味来。
就这么寥寥数句,就把那个人打发了?以后他就再也不会纠缠自己了?
好像是随口的几句玩笑,好像明天还会在同一个地方见面。
但他知道,他是不会再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