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们这些靠关系走后门的!太碍眼了!&rdo;怒吼在本来就不怎么大的几间牢房里四散开来,一丝不漏地传进胡瀚三的耳朵里。
胡瀚三不着痕迹地撇了撇嘴,对那家伙的话不以为然。
虽然他现在确实算是靠走后门才能从这里出去,但那又怎么样,有本事他自己也找个后门走走啊。
&ldo;你别理他,他就那样,发泄两下就好了。&rdo;大概是觉得胡瀚三的脸色不怎么好看,刚才那个回答的人凑近他身边低声说道。
胡瀚三无所谓地&ldo;嗯&rdo;了一声。
对他来说对方说什么根本跟他没关系,说穿了他这人有点小自私,只要自己好了,其他人怎么样都没什么所谓。
脚步一点点地往旁边移去,胡瀚三把自己跟那人的距离拉开了些。
他可没忘记,就是这一帮子跟托比一个鼻孔出气,帮着托比坑了他。
那人似乎也看出胡瀚三步怎么待见他,灰溜溜地摸摸鼻子,他走回到其他人身边去。
托比就是在这个时候回来的,前后差不多用了十分钟的样子。他的身影一出现在大家的视线里,对面的那个大块头就把身子给变回去了。
在这个牢房里,谁都可以惹,但是所有人都知道城管是惹不得的。
除非他再也不想出去了。
&ldo;好了,我们走吧。&rdo;慢吞吞地踱步到胡瀚三的牢房前,托比先是似笑非笑地朝对面那家伙瞥了一眼,然后才开口说道。
他其实在两分钟之前就已经回来了,只是一直藏在拐角那边的楼梯口没有出来,刚才那家伙说的话他听得清清楚楚,本来还想着听胡瀚三怎么反驳的,没想到他倒是一句话都没有说。
&ldo;嗯。&rdo;幅度很小地点了点头,胡瀚三走到铁栏杆旁边。
托比从裤腰带上解下钥匙,咔嚓一声打开了挂在栏杆上的那把大锁。
&ldo;那什么,别忘记你答应过我们什么啊。&rdo;就在胡瀚三推开铁门准备跨出去的时候,缩在墙角的那一堆迟疑地说道。
托比给他们打了个ok的手势,随即就拉过胡瀚三的手臂往外边走去。
牢房在城管局的地下,顺着楼梯一路往上就到了出口。出口在资料室的右侧边,托比跟胡瀚三一出去,就看见在他们的正前方坐着一个正在整理资料的男人。
&ldo;哟,这个就是你的内人啊?&rdo;看见他们上来,那男人抬了抬鼻梁上的眼镜说道。
托比笑眯眯地拉着胡瀚三走过去,分外热情地点头道:&ldo;对,再过不久我们就要结婚了。&rdo;
&ldo;那真是恭喜你们了。&rdo;男人说道。
托比轻轻地掐了胡瀚三的手一下,胡瀚三会意过来,僵硬地扯着嘴角笑道:&ldo;谢谢。&rdo;
男人笑着不再言语,托比也没什么其他的表示直接拉了胡瀚三出了资料室的大门。
资料室外面就是一条长长的走廊,走廊尽头就是城管局的大门,胡瀚三跟着托比一步步地走在擦得分外光亮的地面上,没几下看见了正透着暖光的夕阳。
&ldo;我们回去吧。&rdo;闭上眼睛深深地吸了一口气,托比转头朝着胡瀚三灿烂地笑道。
夕阳落在他的侧脸上泛起一层朦胧的亮色,把本来稍显硬挺的线条都磨得柔和了起来,胡瀚三对着托比亮出的白牙一愣,随即别扭地调转了视线。
笑得这么欢实是想勾引谁啊。
脸皮悄悄地染上一层红晕,胡瀚三用手掩着口鼻假装咳嗽了一下,然后扯扯托比的袖子让他带路。
其实说起来,在这个对他来说举目无亲的地方,一直都是托比在照顾他,兽形的托比给他吃的喝的睡的,还时不时地就要被他欺负一下,人形的托比虽然捅了他的ju花,但是两者相比起来,到底还是他占了便宜的。
这么一想,去托比家住似乎也变得并不是什么接受不了的难事。
&ldo;走吧。&rdo;眼睛滴溜溜地四处乱转着,胡瀚三轻声道。
托比从刚才起就一直在观察胡瀚三,此刻见他别扭的样子心里别提有多痒了,飘飘然地想着是不是胡瀚三开始慢慢习惯他现在的样子了,他快速地拉着他往家的方向走去。
城管局距离托比家并不远,差不多走个十多分钟就到了,等托比跟胡瀚三到了家门口的时候,就看见托比他爸爸在花园里给花浇水。
&ldo;爸爸,你每天这么浇,花都要被淹死了。&rdo;推开花园前面的低矮栅栏门,托比无奈地摇头道。
莱斯利把花洒放下,敲了敲弯了太久的腰才懒懒地反驳道:&ldo;你少胡说。&rdo;
&ldo;我可没胡说,早上你才浇过现在又浇不是想淹死它们是什么?&rdo;托比嘀咕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