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我看的出神,吴瑕也仰头看,但他的反应可比我大多了。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我用手推了推吴瑕,“小样,看不出你这么好色呀,忍忍哈,别忘了色字头上一把刀!”
被我这么一拍,吴瑕回到现实中,晃了晃脑袋,脸色沉重,“这画中古怪。”
我最后并未相信吴瑕说的话,以为他是给自己找的托词。可转念一向,又觉得不对。我以前也听说过这种能慑人魂魄的话。
一个是关于杨贵妃的。据说杨贵妃死后,尸体被烧后,骨灰被日本天皇留着,因为太喜欢杨贵妃的美貌,天皇就命人用杨贵妃的骨灰和颜料混合作画。
据说,那画就有了生命。杨贵妃的灵魂被困在里面,只要有男子得到这画,然后在盯着看,就可进入画中于杨贵妃**一番。
这个传说我不知是不是真的,但另一个关于新疆大漠曾出现的王侯大墓发现的诡异彩绘绝对是真的。
当时,考古人员进入墓道后,发现两旁都是彩绘。彩绘历经千年,颜色都不变。后来,考古人员取样回去化验,才得出结论,这墨彩之中竟然含有人血和朱砂的成份。
在后来请教过一个德高望重的老画家,才知道关于这画的奥秘所在。原来这画中应该还有几种原料,最重要的是尸油。不过也许是年头久了,才没被检测出来,用这种颜料作画,作用就是为了慑人魂魄。
如果有盗墓人进入,可以杀他们与无形之中。我猜这亭子上的画应该也是用这种失传的颜料所做。
想通这一点,我刚刚放松的精神再次紧绷起来。那白衣女子将我们留在这里,到底意欲何为。
与此同时,我和吴瑕都有种感觉,就好像我们在被谁监视一般。这感觉很不好,后来我想,大概是其他修炼的精怪,闻到了人味,就守在白衣女子府门前,想要趁机害我们性命。此时刚到十二点,距离天亮还有六个小时,这六个小时可怎么熬?
就在我和吴瑕郁闷时,白衣女子端着一个餐盘从后宅走出来,餐盘似乎很重,以至于她需要双手才能拖动。
饭菜很简单,四个小菜和一些干果,还有热气腾腾的米饭。说实话,折腾一晚上,我和吴瑕都有些饿了。
但面对白衣女子的好意,我们还是不敢轻易接受。毕竟,这么个把小时功夫,一个女子做了一桌子菜肴,有点太夸张。
这时候,吴瑕倒是聪明伶俐了,对我使了个眼色,“岳歌,你不最喜欢吃米饭,快点多吃点。肉什么的还是留给凌姑娘吃,她走了一晚上路,也累了。”
说着,吴瑕就给我端过来一碗米饭。还别说,这米饭倒是挺实惠,我们吃了四碗米饭,外加一壶开水。
白衣少女也知道我们的心思,不去点破,只是用袖子微微遮面摇着头。
“让凌姑娘见笑了!”我和吴瑕也不好意思起来,“凌姑娘,咱们饭也吃了,茶也喝了,你看你能不能跟我们说说关于鬼族的事情?”
这次大概是真的找不到什么理由推脱,白衣女子缓缓开口,“鬼族的事儿恐怕要追溯到元末明初了,我没嫁到这里时,就已经居住在深山中。听说最初的他们要比现在还厉害,祸害了不少人。后来经过一百年,他们性格开始转变,跟在这里修仙的人也能井水不犯河水。即便是这样,他们过了子夜,还是会变成凶神恶煞,就连山中的妖邪也都会退避三舍。”
我和吴瑕对视一眼,看来这事情比我想的还复杂。等了片刻,我又问她,这鬼族到底是人是鬼。
白衣女子告诉我们,这鬼族的确是人无疑,只是昼伏夜出,以吸食鲜血为生存方式。他们代谢很快,寿命都不长,很少有人能活过二十五岁。
我们又想继续往下问,白衣女子却不愿意再说。她见时间不早,邀请我们去后宅休息。
可我们刚起身,院中忽然挂起一阵邪风,周围温度顿时又降低了许多。不过说来奇怪,这风只在亭子外面刮,亭子里面一点都感觉不到。
白衣女子见刮了风,脸色变得更加不好,催促我们快点去休息。我和吴瑕见她这样,知道这里面一定是有问题。
“凌姐姐,我们来,你们就走,岂不是没了意思?”我刚迈步,忽然身边就响起一个男声,“你府上既然招待贵客,我小白也跟着来凑个热闹。你不会不欢迎吧?”
听见声,我急忙抬头,却看见最初在河边见过的那个公子正摇着扇子站在我身后。
刚才见白衣女子表情不好,我猜这人绝非善类,打算不搭理他。那公子到不在意我的态度,拎着酒走到亭子里,然后将酒往石桌上一放。
我正想问他是岁。又听见另一个角落传来个女人声音,“凌洁洁,你该不会是想自己独自收了这个小相公吧?”
女人说着,用手指了指吴瑕。这女人也不是别人,也是我们之前遇到的那个女人。
也不知怎么的,吴瑕今天晚上特反常,见到来人,他竟然看的入神,被我踢了一脚。
“吴瑕,你能有点出息不?怎么以前我没发现你这么好色呢!”我数落他。
“这女子好奇怪。岳歌,这两个人都很奇怪,估计来着不善,你一会儿小心点。”吴瑕小声说。
白衣女子不动声色的向我和吴瑕打了个眼色,这眼神意味深长,似乎是不想招待这两位,可又不好不给面子。只能陪着笑脸招待。
“二位这是说的哪里话。这不是夜深人静,怕打扰你们清修,况且两位速来很少往我这里走动,我又怎么好开口。”
白衣女子对这两位如此忌惮,让我和吴瑕不免紧张。她已经算是世外高人,那这两位估计就是地仙之类的存在。
“吴瑕,你要多小心,那男的带来的东西千万不能碰。至于那女的,也要提防。童男童女,可是修炼的好东西。”
说这话的时候,我突然想,如果我不是处子之身,是不是就可以逃过此劫。
不过,我们这边想的挺好。那边两位客人可不这么想,他们另有打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