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天挨着怪夫坐下,用手胡噜着怪夫的脑袋,说:“我回家没见到你,就知道你被他们接到这儿来了,我赶紧就往这儿赶,你在这儿我也就放心了。”
石松挑理说:“春天,你是怎么回事啊?晚来你倒是说一声啊,连个招呼也不打,还把手机给关了,是不是怕我们坏你的好事啊?”
“你给我打电话了?”春天从挎包里掏出手机看了一眼,说:“还真关机了,一定是贼给关的,他抢了我的包,听到包里的手机在叫唤,顺手就给关了。”
春嫣问:“贼怎么盯上你的包了?”
春天说:“他不是盯上我的包了,是盯上我的人了,在车上他就不老实,两只手在我身上乱摸------”
春嫣问:“是公共汽车吗?”
春天说:“是啊。”
春嫣问:“他摸,你就让他摸呀?”
春天说:“我不是怕吗,不想惹什么麻烦。”
兵哥戏谑说:“春嫣,你就别审她了,她遇到的肯定是一个年轻的贼?那贼长得还挺帅,她惦着把他带回家呢。”
春天笑道:“你怎么什么都知道啊?那贼长得还真是挺帅的,就是年龄小了点,我都可以做他妈妈了,我不知道他看上我什么了?我下车他也下车,一直跟着我,走到一个没人地方,他突然抱住我说:‘我可以亲亲你吗?’我吓傻了,狠狠地推开他,惊恐地喊道:‘抓流氓啊!’我这一喊,还真喊过两个警察来,那贼见了警察,就像耗子见了猫似的,拔腿就跑,看到警察追过去,我这才发现我的包在贼的手里,我不知道他什么时候把我的包抢走的,我本来可以一走了之的,包没了我还走什么呀,只能等他们把我的包追回来,这一等就是两个小时------”
石松突然问:“你那包里有什么宝贝哦?值得你等那么长时间?”
春天说:“宝贝倒是没有,可我的好多证件都在里边,手机,还有一份合同,也就这些东西。”
石松问:“什么合同?”
春天说:“那个合同是一个姓江的女人送过来的,她想给怪夫出书,怪夫只要在上面签了字,她就可以先预付给我们两万块钱,以后根据销量还会陆续给我们打钱。”
石松说:“这个字可不能瞎签,你把合同书给我,先让我??,我看看这字能不能签。”
春天从挎包里掏出一摞打印过的4a纸递给石松。
石松走马观花地看了一遍,说:“这个合同还不能签,大多是霸王条款,带有欺骗性,不过你要是觉得他这个小说就值两万块钱,签了也无妨,就是一锤子买卖,不会再有下文了。”
春天问怪夫:“把你的小说卖了,卖两万块钱,你卖不卖?”
怪夫说:“我这是签约作品,不能卖的。”
石松说:“你那叫什么签约?签约跟没签约一样,说别的都没用,能挣到钱才是硬道理。”
怪夫说:“我把给人家的东西卖了,人家会跟我打官司的。”
兵哥搭腔说:“你还怕打官司?他们跟你打官司那等于是在帮你炒作,官司一打起来,你的小说就不愁没人看了,都抢着看,你想不火都不行了。”
怪夫沉吟片刻,说:“死马当活马医?看来也只能这样了。”
石松说:“春天,你是他的经纪人,这事还得你去谈,我跟你说,那个价绝对不行,你跟她要五万,他肯定会往下压价,压到三万你就不能再松口了,这是你的底线,你一定要守住这个底线。”
提到钱,春天想到了破五的婚礼,她问石松:“你给我们操办婚礼,我该给你多少钱是好啊?”
石松说:“不用,你一分钱都不用掏,怪哥在我这儿有股,今年就不给他分红了,用那钱就够了?”
春嫣问:“要不要从婚介公司请个主持人过来啊?”
石松说:“主持人还用请?我和兵哥就可以客串。”
春天问:“我和怪哥哪天几点过来合适啊?”
石松说:“这个不用你操心,你们在家里等着就行了,到时候会有车去接你们的,迎接你们的鞭炮都准备好了,怎么热闹怎么来呗。”
欣荣见乐乐闭着眼睛坐在那儿打盹,捅了他一下,说:“说咱们结婚的事呢,你怎么睡着了。”
乐乐睁开眼,睡眼惺忪地说:“困了,怎么个意思?还有什么活动吗?”
春嫣说:“别活动了,我眼睛也僵涩了,差不多就散了吧。”
乐乐说:“散了吧,我困的受不了,你们聊着,先去睡了。”他起身向隔断房走去。
春天看着他的背影,说:“欣荣,你们还没找到房子呢?总这么凑合也不是个事啊?”
欣荣说:“再凑合些日子,等过了节我们准备找人在这屋里盖间小房,条件会有所改善的。”
石松说:“本来想节前就给他们盖上的,工人都回家过节去了,只能等节后再盖了。”石松说着,见春嫣和兵哥也打起了盹,他看了眼表,说:“还不到两点呢,怎么都眯盹上了,不行就散了吧。”
春嫣揉着眼睛说:“今天就到这儿吧,破五再见。”(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