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啸喘了口粗气,十分不耐地一把撒开了宴迟的衣领将他甩了出去,自己大跨步走进了屋中。打开衣柜门,看到林昼衣衫凌乱,眼角发红带泪,泫然欲泣,一副被欺负得狠了的样子,秦啸一时之间血脉偾张,此刻就连杀了宴迟的念头都有了。林昼眼神迷离地看着眼前熟悉的人,体内的信息素再也不受抑制,全部喷涌而出,他呜呜咽咽地不停在嘴里叫着“秦啸、秦啸。”秦啸又闻到了林昼身上熟悉的冷香,他敏锐地觉察出了这次的香气格外浓郁,再看着林昼身体上的不对劲,秦啸一下子就识别出了宴迟估计给林昼下了“黑药”。秦啸的心又往下沉了沉,他没有想到宴迟竟然这么大胆,原来本以为再怎么样,宴迟他可能只是下点催情的药,可眼下来看,他下的根部不是简单的催情药,这明明就是“发情药”!林昼痛苦难耐地拽了拽秦啸的衣袖,身体也不自觉地往他的身上靠拢。“好热……”林昼将滚烫发热的脸贴进了秦啸的怀中,另外一只手也不老实,不停地扒拉着紧贴在身上的衣物。秦啸僵在原地,好像每次令他痛苦的事情从不会消失,它只会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回到他的眼前,逼他做出抉择……秦啸看着林昼痛苦的模样,心脏最深处也像是被刀给用力剜了一下。他低垂着脑袋,良久没有动作。半晌,他犹如朝拜神明一样,低头用牙咬住了林昼的腺体。“拆礼物”秦啸用尖利的虎牙轻轻摩着林昼脆弱光滑的脖颈。林昼此时的手因过度用力而变得苍白,秦啸握住林昼的手,不停地摩挲安抚着,可惜效果甚微。“呵,没有用的,oga发情了只有alpha的信息素是唯一的良药,秦啸,你忍心看林昼爆体而亡吗?”宴迟狼狈地趴在地毯上,眼神似癫似狂。不用考证,秦啸自然知道宴迟所说的话是对的,可他不愿松手……秦啸感觉胸腔处有一团火在不断地焚烧,他浑身发烫,理智也开始变得不清醒,一丝狠戾阴鸷的暗光在他眼底划过。如果,如果林昼非要别的alpha信息素抚慰的话,那他不如现在就毁了他,他忍受不了林昼沾染上别的alpha的气息……一丝一毫都不可以。这个念头甫一出来,秦啸像是忽然被一盆冷水迎面泼了过来一样,他厌弃自己地垂下了头。他为什么会有这种自私邪恶的想法?秦啸不想承认,可越是压制这种念头,它就越像春风吹又生的杂草一样越长越旺。他不要林昼成为别人的oga,那样他绝对会嫉妒地发疯的……不如两个人一起去死好了,那样也算长相守了。“老大。”李泽着急地找了过来,看到的就是阴沉无比的老大正抱着浑身酡红的那位林总,再扫一眼趴在地上跟条死鱼没什么两样的宴迟。这架势,饶是身为beta的李泽,也品出了不对劲。“李泽,你搜一下他身上,看看他还有没有药。”秦啸冰冷的声线十分平静,可越是这样,越能感觉到他这个人的危险。而一直趴着不动的宴迟在听到李泽叫了秦啸那一声“老大”以后,大脑就陷入了宕机状态。秦啸是李泽的老大,那秦啸是谁?李泽动作利落地一把扯起宴迟,略微有些嫌弃地将他提了起来抖了抖,“簌簌”一声,果真掉出来一包粉末,看不出是什么。“拿过来。”秦啸攥着林昼越变越滚烫的手心,哑着嗓子说着:“把宴迟关到家里的地下室,没我的指令,不要放出来。”说到这里,秦啸不自然地顿了顿,随后摸了摸包装里的粉末。“如果我没能挺过去,就把宴迟舌头给拔了送到国外组织里的工厂里去吧,一辈子也别让他有机会回国了。至于,你林哥,该怎么救就怎么救吧,以后给我好好照看着他点儿。”秦啸说到这,解脱一般地笑了笑,颇有些孤注一掷的意思。“好了,你出去吧。”秦啸抬起眼,深深地看了眼李泽,李泽像是有话想说但接收到这个目光硬是给吞了下去。这么多年,老大做过无数次冒险甚至可能会付出生命的决定,每每这个时候,谁劝说他都不管用,他好像格外好赌,只不过是以生命作为沉重的代价。李泽咬了咬牙,无奈地点了点头,在这格外让人窒息的气氛中关上了门,然后退了出去,不过最后一个画面还是没能躲过他的眼睛,映在了他的视线之中:秦啸低下头,柔情满满地吻了吻林昼的额头,像是幸福地去赴一场浪漫的约会,又像是绝望地正在和恋人诀别……做完这个动作,他随即将粉末一把倒进了自己嘴中,紧紧地搂住了林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