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昼失笑,心头那的阴霾如今彻底消散了。梦中的吻就是一个小孩子嘛,想不到别的方法所以才着急说出那句话的。和他计较些什么呢?林昼如是想道。看着秦啸委屈巴巴的表情,林昼心软地薅了薅秦啸的头发。自这天后秦啸林昼都没有再提过信息素堆积这个问题,好像这件事从来没有发生过一样。林昼照常工作,每逢周末都会按时去陈医生那报到,让他实时监测一下他自身的信息素浓度问题。而秦啸呢,那天之后也变得越来越忙,甚至有的时候都会夜不归宿,他向林昼解释道因为学习上遇到了一个问题,时不时要和同学合伙研究。林昼也就没再说些什么,只是乍一下被秦啸养刁了胃,别人做的饭感觉到索然无味,格外想念秦啸做的饭罢了。而另一边的秦啸其实也没有完全说谎,他确实遇到了一个问题,需要大家合伙研究。“老大,你别冒险了,听说这玩意是禁品呢……”李泽凑到秦啸身旁,面露犹豫地冲着光着上半身的秦啸说道。秦啸躺在铁板床上,闭着眼睛,任由一旁穿着实验服的人在他身上采血。没错,秦啸这是在拿他自己做实验。前段时间他就想过找个地方让人刺激一下他的腺体尝试二次分化,第一次没分化成功的话,二次分化的几率只会越来越小。所以秦啸找了专门的团队,往他的腺体里注射刺激性药物。实际上,这些刺激性药物早在两年前就被列为了禁品,原因是很多人为了想要二次分化成更强的类型,所以对这个药物趋之若鹜,可结果显示虽然有的人用这个药物成功了,可是不乏也有些人用了这个药之后腺体受到了不可逆转的破坏。这个药物分为多次阶段性注射,秦啸已经注射过三次,每次都不同程度上感受到了身体上的痛苦,这次疼的是腺体。秦啸感觉到腺体那处像是用火炭灼烧一般,有着很强烈的烫伤感。这种痛,就连秦啸都有些禁不住地流下了冷汗。原来,腺体疼痛是这种感受吗?那天的林昼得有多疼……秦啸想到这,一时心尖上的痛甚至超过了腺体那处。秦啸捂着腺体,低垂着脑袋,忍着没说一个痛字。这种强大的意志力就连一旁的实验工作人员都控制不住侧过头看了一眼这个话少能忍的实验对象。出了私立医院,秦啸在车上冷白着脸,把头搭在车后座闭目养神。这可苦了李泽,因为他不知道今天要去哪……前几天一直都在连续注射药物,每每注射完,秦啸都会有控制不住自己的暴戾的现象,所以秦啸没有选择回林昼家,回了自己家冷静去了。今天那一针已经注射完了,按说第一阶段也就顺利完成了,可以回林昼家了。可是看着秦啸这紧蹙的眉头和像是来自地狱的索命阎罗的脸,李泽机智地选择了沉默。“去圣都。”圣都是林昼所在的小区,李泽从后视镜悄咪咪看了眼秦啸,很好,一会儿就有人给老大顺毛了。秦啸要回家的消息没有通知林昼,因此当秦啸进家门时发现家里空无一人时,他的眼神更加森寒了。李泽看着这情况,送下人二话不说就开溜了。秦啸强打着精神去厨房准备了点晚饭放微波炉里热着,在等待林昼回来时就不小心睡着了,毕竟受过强烈疼痛过后的身体也会自然地感到疲乏。秦啸梦里感觉到有一双手在拨弄着他的睫毛,敏锐如他,秦啸接着清醒了过来,只是没有睁开眼,耐心地等待身前的人的下一步动作。林昼晕乎乎的,恶作剧般的,拿手去捏了捏秦啸的长睫毛,其实很早以前他就想这么干了。这样玩完了秦啸还没有要醒的意思,林昼就跪下身子,把腿撇在羊毛地毯上,然后又往前凑近了,更细细地观察着秦啸脸上的细小绒毛。秦啸这小子,长得可真不错,轮廓立体,棱角分明,可偏偏在他眼皮子底下却像个长不大的小孩一样。林昼轻笑了声,修长的食指刮过了秦啸挺直的鼻梁,停顿在了他饱满的嘴唇处。唔,好软,好弹,好粉嫩,就像是小时候最喜欢吃的草莓果冻的味道。林昼把手扒在秦啸的胸前,头一低,一口就咬住了让他垂涎欲滴的“草莓果冻”。林昼仔细吮吸着,舔弄着,怎么都尝不出草莓的味道,所以林昼临起身时,撒气一样地狠狠地又咬了那口果冻。谁知,林昼刚一松嘴,后脑勺就抵过来了一个狠狠的力度让他又压了下去,堵住了那个会移动的果冻。林昼迷迷糊糊地闭上眼睛,手紧紧攥住秦啸的衣领,不知所措地被侵犯,那个眼神无辜中透露着清纯,和平时那个高高在上的目光大相径庭,就是这样的眼神,挑动了秦啸最为危险的那一根神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