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到她的笑容,他反而心酸起来。“那日是我轻敌,明明随着你去还发生这样的事,你该责怪我的。”
“轻敌?爷已经知道当日我有危险,才忽然要陪我上山的?”她睁大眼。
“嗯,只是我过于自信,以为凭仗着自己的武功再加上数十皇城侍卫,应当护得了你,哪知对方来的竟全是一方高手,这一战我失算了,也累及你了。”
“爷知道是谁要抓我?”
“自然知道,还知道他们的目标不是你,而是我,一旦我丧命,他们就对你没兴趣了。”
“啊……莫非您是为了救我,故意跳下崖的?”她捂起惊呼的嘴。
“只有我死,你才能逃过一劫。”
她泪流满面,这唯我独尊的男人,竟然可以为了她舍命!
含泪怔怔呆望着他,她上辈子究竟积了什么福德,这辈子才会遇到这么个对她至情至爱的男人?“如果可以,我下辈子、下下辈子还要做爷的小虫子,永世不分离。”
“这可不行,我这辈子受困于你,让我‘有志难伸’,倘若生生世世受你牵制,我可要苦不堪言了。”他露出惨澹的笑容。
“爷!”她不禁轻嗔。
“傻瓜!”他展笑宠爱的拂过她的唇瓣。
鸳纯水忽然握住他的手,轻颤的将小脸贴近他的掌心,泪水又成河。“太好了,真是太好了,我没有失去您呢!”又将他的手移至她的胸窝,用心跳感受他真实存在的体温。
他用着多年来最赤裸无饰的神情,深望着她。
紧握着他的手,她哭笑着问:“爷,我有点冷呢,您可不可以像从前一样,抱着我帮我取暖?”
“嗯。”他正有此意,挪身至她身侧躺下,暖暖地抱住她。
“爷好温暖喔。”埋进他胸窝,她感恩的泪湿他的衣襟。“您没事,我也没死,一切又回到从前,真是太好了。”她珍惜满足的轻叹。
“是啊!”应着声,他的心更为抽痛,也发觉她的身子比他想像的更加轻盈孱弱。
“爷。”
“嗯?”
“我不会死的!”她突然说。
公孙谋心绪微震。“当然。”压抑着的声音听来有些紧绷。
“我是说真的,我不会丢下爷一个人走的。”怕他不信,她信誓旦旦的重申。
“……好。”他根本不敢相信冷情的自己也有哽咽的一天。
“那您……别皱眉头了。”
他不由得挑起眉。“嗯?”
“我知道自己不能死的,一死您铁定会变成恶魔,您那顽劣的性子,再无人牵制得住了。”
“哼,你知道最好,记住,若敢先我一步离去,该知道会有什么下场与结果!”他的人瞬间阴狠了起来。
“不会的,我不会食言的。”她急急道。
他目光放柔,抱着她的手臂不禁缩紧。
“那您别再为了我皱眉好吗?”鸳纯水甘于承受在他怀里的压力。
他沉默不语,眉头依旧深蹙。
“爷,您知道吗?您拢眉时看起来老了好几岁耶!”她叹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