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外婆身侧,语气和蔼开口:“外婆?”
外婆眉开眼笑:“来啦?吃早餐没?”又指了指身侧的男人:“这是柯桥,刚刚就是接了他电话打给你的。”
绥禧视线左移,与那人对上,那人看起来三十来岁的模样,穿着是整齐的西装革履,不像是来旅游的模样。
她斟酌开口道谢:“谢谢,给您添麻烦了。”
柯桥指了指身前的桌椅,示意她坐下:“不用谢,绥小姐吃点什么?”
绥禧没动,依旧礼貌开口,点开手机看了看时间,像是有些着急赶行程的样子遗憾开口:“不好意思哈,我们赶时间,先走了。”
说罢拉着外婆起身,紧紧握着外婆手心,示意她别开口说话。
柯桥绅士地道了句好的,没再开口,目送两人走出餐厅门口。
绥禧拽着外婆,两人回到房间,路上外婆心虚地解释着自己的初衷,说那柯桥是来这边出差的,南城人,正好是她工作那边,虽然是辞职了,可潜意识里外婆还是认为她会回那边工作。
绥禧充耳不闻想出对策,默默收拾着出门的东西,任由外婆折腾念叨。
早上的行程是看皮影戏,九点半开场,眼下八点半,和外婆漫步过去时间正好。
行至昨晚的拱桥处,绥禧不自觉地想起那个替她拍照的男生。
如果可以的话,那个男生的微信外婆倒是可以帮他要一下,可惜昨晚灯光晦暗,没能看清样貌。
自小她在感情上比较迟钝,因为父母婚姻早早失败,她对于所谓爱情更是提不起兴趣,于是更加迟钝。自小由于姣好的面容,身边的追求者数不胜数,无一例外都被她狠心拒绝。
她自问在任何方面都与人,本着和蔼相处的理念交往着。
却唯独在男女感情上毫不留情。
水泥封心,心如磐石。
上一次为男生动容,她依稀记得是高二转学那年,和昨夜梦里那人分别。
走了一段路,外婆提出要去拱桥上看看风景,昨天人太多没机会上去。
今天她们出门算早,桥上人不是很多。
才上桥,绥禧就闻见了对面的商铺传来的香甜的棉花糖味,没吃早餐的她肚子控制不住的咕咕叫了一声。
外婆不想动,在桥上等她。
绥禧排在几个小朋友后面,老板现做现卖,挥舞的木签迅速挤压,做出几个漂亮可爱的卡通造型。
终于轮到她,她没提要求,直说要两个最普通的。
老板迅速做出一个给她,正想再做一个,她身后的小孩募地苦闹起来,绥禧不着急,让老板先给小朋友做。
小朋友选了个复杂的造型,要些时间。
绥禧退到一旁边吃边等,她今天穿了件白色的雪纺长裙,为了搭配散着头发。
不料河边的风大,她凑近巨大的棉花糖去吃,头发就顺势贴上去,棉细的糖丝黏上头发丝,只能拢着头发去吃,一时有些狼狈。
包里手机响起,突兀地响起,老板适时给她递了张纸巾。
又是陌生来电,她将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之间,用纸巾擦拭着黏上糖丝的头发。
磁性好听的嗓音响起,和早上柯桥的电话内容如出一辙。
知道又是外婆的故技重施。
这是铁了心要她随地大小相亲呀。
想起早上的尴尬场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