脖颈和下颌骨都传来强烈的痛感,她不断用手去捶打推拒池惟,但并不能换来他一丝一毫的心软。
他像是铁了心要吻他,呼吸越来越近,他的脸也越来越近。
他要亲上来了。
郑雨薇闭上眼,脸颊滑下一滴泪,她的内心绝望而又平静,仿佛心脏都不会再继续跳动。
就在空气都要被抽光的瞬间。
忽然,一阵风猛地冲了过来。
随后一声惨叫响起,那个侮辱的吻并没有落下来。
钳制她的那双手被抽离开,她重新获得自由,低下头猛地咳了几下。
下颌骨好像都快被掐得脱臼了,传来一阵又一阵隐隐的疼。
她脸上还带着一滴未干的泪,手握着被掐疼的脖子,抬起头来,茫然四顾,在斜前方看见了被人抓住的池惟。
他刚要骂出声,被身旁的言秋捂住了嘴。
而后他便手脚并用地挣脱着言秋给予他的束缚。
一旁还站着三个男人,有两个她不认得。
他们只是站在一旁看着,却并没有上前,只有言秋一个人控制着池惟。
池惟实在太疯了,眼看着要挣脱了言秋的桎梏,一旁的男人才过去帮忙。
刚过去要抓池惟,就见池惟猛地挣脱开了言秋捂住他嘴的手低下头张嘴要咬他。
那男人眼疾手快地躲开了,嘴里还骂着:“你他妈属狗的啊?”
随后另一个男人便也跑过去帮忙,一同行动,才将池惟控制住。
“你们他妈的人多欺负……”后面的话池惟还没喊完,嘴又被言秋捂住了。
“谁乐意欺负你啊,一个小屁孩。”那个差点被他咬到的男人嫌弃地开了口,“这要换我年轻几岁,早就揍你一顿了,谁一天跟你似的就会打打骂骂的,幼稚死了。”
池惟还在挣扎着,那几个人只是将他控制起来,并没有下一步动作。
郑雨薇握着自己的脖子又咳了好几下才算是缓过气来,嗓子眼里有股血腥味,就像是剧烈长跑后的那种感觉,让她有点想干呕。
等到嗓子终于不再干疼的时候,她睁大了眼开始找人。
他们都在,那燕回呢?
而后她的视线停留在一个方向,那路灯灯光照耀下,站着一个人。
他好像总是习惯性地穿一件白衬衫,将袖口挽至臂弯,带着一点严肃正经,又有一点随意的洒脱。
郑雨薇看不清背着光的他脸上的表情,但能感受到,他也在看着自己。
他站得远远的,就像是一个局外人,周遭的一切都与他无关。
却又好像不是局外人——
他朝着她走了过来,一步一步,走到她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