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生望着窗外的花海,佯装亮了亮眼眸。“漂亮,我喜欢粉红色和蓝色的满天星。哥哥,我还记得我十七岁的时候,你送过我一束满天星。”
凝着女孩的侧脸,余嗣久一时间晃了神。
她眉眼如画,清澈的眸子微微扇动,如同一汪清泉,荡起层层碧波。
她还记得他送过她的东西,“你可以去摘。”
“好呀,傍晚去摘,现在太阳大,会热。”她转过头扫了余嗣久一眼,见他眉眼温柔了很多。
看来她想的没错,多提提以前的事,让他记起他和她是住在一个院子里,同一个父亲,同一个爷爷的亲兄妹。
他是被秦双双和平分手,心里咽不下那口气,所以才把她绑了。等他清醒了,念着余致远,他不会碰她的。因为余嗣久根本不会碰非处~女。
这么想着,余生渐渐放松了自己,她只需拖延时间,等秦立来。
“哥哥,你还记得我刚出事,毁了容那一年,咱们去锦城白家过团圆夜,爸爸明面上嫌我碍眼,实则让你带我出去透透气吗?”
余嗣久看着远处的满天星,不知道想起了什么,眉心蹙了一下。“记得。”
余生索性放飞自己,让自己更轻松点。她将脑袋靠在余嗣久怀里,整个人都懒散地瘫着。
主要是,余嗣久把她手脚帮着,双手绑在身后,她整个人就像一只被绳子绑住的螃蟹似的,此刻被他抱着,若不靠着他,她的胳膊扭得很疼。
女孩突然靠上来,亲密的动作令余嗣久晃了一下神。他低下头,怔怔地看着怀里的女孩。
她的睫毛翘翘的,眼睛弯弯的,窝在他怀里,像极了一只懒洋洋的小软猫。脸上一朵红梅花,一点都不碍眼,反而有一种诱惑的美感。
他的手在半空中停滞了好一会儿,直到确定余生真的依偎着他,他才安心地将手放下,放在她的肩膀。
“那天晚上你带我去锦城大厦顶楼看烟花,一起看荧屏上倒数的钟声。从我出事到大年三十,差不多有半年。天天在余家看白芍清……不,你妈妈的白眼,那时九渊姐也针对我,爸爸明面上也冷落我。我那时就觉得你是余家除爷爷之外,唯一一个对我好的人,我还想着,你对我这么好,我以后就会对你更好。”
那时那刻,余生当真是这么想的。
记忆里,原主对这个哥哥的印象不算好。但她是以自己所见所闻,原主的记忆只作为她的一个辅助品,来判断一个人。
那天晚上,她在白家受尽冷眼,余嗣久将她带去看烟花。凌晨钟声响的时候,他还对她说了一句:新年快乐。
那一刻,她觉得她在余家,不是四面楚歌,好歹有爷爷,有哥哥。
直到……余生很自然地动了动手,“第二天回帝都,我把口罩摘下,你极尽冷漠和嫌恶的眼神,让我知道,你很讨厌我,非常。你觉得我长得很丑,并不愿意看我的脸。”
男人喉咙一紧。
矜贵的脸庞渡上几抹阴影,他弯下腰,将余生手腕上的布条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