根本不想认下这个孩子。
李元贞皱眉,“她的人?”
连自己的人都约束不好,大婚的日子让人跑出来闹,还能成什么事。
也罢。
本来也是个没主见的,没了言宸为她撑着,这老三的确难成气候。
“你也是个不争气的,府上那么多侍君,结果都是唱空饷,多久了没听到点好消息,孤也想早日享天伦之乐。”
猝不及防被催生,李景霂有些尴尬的低头听训。
她眼下忙得很,哪有空耕耘。
“母皇,儿臣会努力的。”
“行了,下去吧,后日廷议别让孤失望。”
“儿臣遵旨。”
李景霂行礼,离开了勤政殿。
母皇仁善,不过愿意让李云霁留下长女,看来也是对北燕多有不满。
北燕正君刚过门,就多了一个庶长女,父亲还是那样的身份。
北燕女皇那……
想必也会觉得很膈应吧。
李元贞回到案桌前坐下,拿起压在角落的折子,缓缓打开。
她左手盘着串东珠,捏得咔哒作响,沉着脸看着折子上的内容。
直到读完,脸色都没有半点好转,反而越来越黑。
气急之下,李元贞拿起朱砂笔,笔尖落在离奏折几厘处,抖了两下,却迟迟未动。
直到墨迹掉落一滴在奏折上,她才沉沉吐出一口浊气,放下笔,压着胸口咳了好几声。
“来人。”
穿着飞鱼服的鸾卫立时出现,李元贞沉声道,“叫贺冬来。”
贺冬刚走到殿前,一道折子就从她面前砸了下来,带着种风雨欲来之意。
“这道密折上的内容,给孤好好查清楚。”
贺冬低头看了一眼,只隐约瞧见江陵、盐税、结党、贪污等字眼。
结尾处还摁了一串血手印,猜测应该跟大皇女南下巡盐一事有关。
不由得神色微紧,赶紧跪下。
“是,陛下。”
李元贞拇指摁住杯壁,直接下了死令。
“贺冬,孤给你十五日,你应查尽查,上到皇家下到百官,凡牵涉者,绝不姑息。”
科举舞弊案才肃清过一次,云州血案还犹在眼前,没想到南部这群狗官又开始作妖。
给北境筹粮时个个敷衍塞责,捞起民脂民膏来是个个精神奕奕。
还是她以前太过仁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