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俩被牙婆带到了一个穿着白袍、戴着帷帽的男人面前。
那人嗓音温和,问了八字,星说记不清了。
男人笑了笑,说没关系,他大概也知道。
牙婆对那个男子很是敬畏,这让天稷觉得很奇怪,为什么对夫郎动辄打骂的牙婆,还会这么小心翼翼的对待一个看起来很瘦弱的男子?
“也不知你俩是走了什么大运,贵人说你们根骨不错,可以习道法,此后你们就跟着他吧。”
牙婆掂着钱袋,让人把她和星拾掇干净,一起打包送上了马车。
天稷在那天才知道,那个白袍男子是天机楼的楼主,北辰。
天机楼啊。
那是江湖上最神秘莫测的门派,听闻门派里的修行者都是世外高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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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稷激动又害怕,看着安静乖巧坐在角落的星,问道,“你不害怕吗?”
星摇了摇头,眸光明亮得像是那夜的辰星。
“不怕呀,师父说以后我们都不会挨饿了。”
“师父?”
天稷有些诧异。
“就是楼主呀,他说想收我当他的徒弟,让我喊他师父。”
天稷抱着膝盖,头有些颓丧的耷在膝上,闷闷道,“……哦。”
那为什么没有让她喊师父。
是她又被嫌弃了吗?
“你也想喊他师父是吗?”星疑惑的歪了头,“……我知道了。”
天稷还在难过着,就见星走下马车又跑了回来,戳了戳她的肩,“师姐,师父说他也会收你当徒弟。”
“……真的吗?”
年少时还不懂怎么隐藏情绪,她的难过来得快去得也快。
她只记得当时开心的喊了星一晚上的师弟,后面对方都不想回她了。
而她也记得,星那晚上只喊了她一句师姐。
就是最初那一句。
师父很喜欢星。
在赐道号的那天,师父就说过,星以后将会是天机楼唯一的司官。
司官可观星测象、占卜推理、窥视天机,是这世间的最高预测之术,也是修道者公认的实力最强者。
而她的道号叫天稷,师父想让她学习如何推测风象,卜农桑之雨。
星很聪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