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理之中,宁好最近很忙,忙于社交应酬,每天回家至少是临近零点。为了她出入方便,家里佣人也懒得半夜起来开门,早早积极地替她输入了门禁指纹。
闻斯峘感觉和宁好很难见面,晚上他睡觉时宁好还没回家,早上他醒来宁好已经在楼下客厅应付那顿“团圆早餐”了。
真离奇,世界上竟有人蜜月过成这样,他不禁自嘲。
这个家里他的存在似乎也没什么意义,其他人见到他除了客气就是客气,他仿佛来到酒店,但又不是那么让人自在的酒店。
几天过去,闻斯峘起了念,不如想个办法带宁好回市区,哪怕和她在市中心各自为营地分居、劳民伤财地奔波,也好过让她和李承逸同一屋檐下、他昼夜不安地盯着。
起念尚未行动,当晚却出了意外。
午夜11点多,犬吠声击穿了郊区的宁静。
闹闹认得主人,却无奈于隔着门,只能狂吠声张。
闻斯峘从楼上下来,出了大门往室外一望,已经有人捷足先登,李承逸半搂着宁好从院门口走向楼里,院门外,黑色的suv正在掉头。
闻斯峘认出车牌号,是宁总的公车。
所以,这么驾轻就熟的,她爸爸的司机把她交给李承逸,就安心离开。
闻斯峘隐在阔檐投来的阴影中,居高临下,看他们俩在台阶下拉扯。
宁好说自己没醉,李承逸非说她醉了,手不肯离开她柔软的身体。宁好蹲下抱住闹闹安抚,要李承逸把狗送去安置好,李承逸却袖手旁观说他怕狗。
很新鲜,闻斯峘第一次知道他怕狗,从前看不出。
幽深庞大的院门在他们身后关闭。
宁好猛地推搡一下李承逸,闻斯峘猜再闹下去明天清醒了她会后悔,出声干预:“好好,喝多了?”
李承逸下意识松开宁好。
“没有喝多!”女人双颊绯红,像小鸟一样热情扑腾着跑上台阶,亲近过来。
他喉结轻滚,搂住她,带着快感望了李承逸一眼:“哥,早点休息。”
“哦,晚、晚安”李承逸不善于掩饰表情,施施然搓了搓手,仿佛那两只胳膊是刚长出来的,正愁无处安放。
承着宁好的体重把她带进电梯,快意之外闻斯峘有些犯难,真喝多了。
好在喝多的宁好也乖,不扰民,
进了房间,她扑进沙发里倒头就睡,闻斯峘不好干涉,只好暂由着她。
五分钟后她呼吸沉了,这一觉她睡得踏实,他却睡不安稳,有点担心她醉太深出意外,每隔半小时就去外间看看她。
凌晨三点,能听见闹闹偶尔在院里叫几声,很反常,它平时晚上安静得很,这样叫让人心慌。
闻斯峘寻思要不要穿衣出门去看看怎么回事,还是决定先确认他主人的安全。而这一次,走到外间,却没听见人熟睡时的沉沉呼吸声,他心悬得紧,把手伸到她面前去探鼻息,宁好突然睁了眼,两人四目相对,伸出去的手就僵在中间没来得及收回。
一秒,两秒,意识到他这伸过来的手是什么意思,她忍俊不禁。
“帮我放点水好吗?我想泡澡。”
他点头进了浴室,放好水又折回来,从饮水机前给她带了一杯温水,扶她起身喝:“多喝点水,把酒精代谢掉。”
宁好也渴,把一整杯灌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