膳后慕寒出了门,若璇不知道他要去哪里,或许是要出公主殿,也或许只是想去书房呆着,反正,不想对着她就是了。
其实他何必这样憋屈自己?直接把她赶走不是更方便么?
或者说,她其实更愿意被他赶走,也不想待在这里惴惴不安地等着他。
唤來宫女换上新的浴汤,简单把自己清理了一遍后,她走到一旁的书架上,打算在上面选一本书籍看看。
百无聊赖,实在不知道可以做什么。[]暴君,轻点爱129
虽然身体很累,但奇异地沒有丁点困意。
只要想到慕寒,想到他心里对她的不屑和厌恶,心,便安静不下來。
房间的书并不多,大多都是慕寒平日里用來消磨时间的书籍,正儿八经的房里放着,这是寝房,是用來睡觉的地方。
翻來翻去翻不到一本感兴趣的,又实在是睡不着,只好取了一本《孙子兵法》,坐在床头上翻阅了起來。
只是看了一遍就已经把全书大半的内容熟记在脑海里,只是可惜,能背诵,不能理解,这种书她看了也沒用。
从头到尾看了一遍也不过花了半个时辰的光景,正要把书放回去,房门却在此时被推开。
慕寒大步跨入房中,带回了几许夜『色』的森寒。
他已经换上了一套宽松的睡袍,长发湿答答地披在脑后,额前几缕青丝不经意垂落,一种凌『乱』而狂野的美。
从睡袍敞开的领口处还能窥探到几许古铜『色』的胸肌,饱满,结实,『性』感『迷』人。
他身材真的很高大,穿上衣服的时候修长俊逸,不穿衣服的时候,那一身纠结交错的肌肉足以让天下所有女人疯狂。
可是现在,若璇看到他不经意『裸』。『露』出來的结实,不是因为惊艳而『迷』醉,却是因为害怕而不自觉颤抖了起來。
身下还时不时传來一阵揪痛,刚才被肆虐过的脆弱,只要一动就止不住痛起來,如今看到慕寒,不小心想起他今夜对自己的粗暴和残忍,不仅是身体,就连心也都在一瞬间痛了起來。
紧张,也是不安。
慕寒并沒有理会她,大步走到床边,连看都沒看她一眼,便褪去鞋袜,翻身上了床,背对着她躺下。
如同与她闹别扭的孩子一般,倔强,不愿轻易屈服。
很奇怪的慕寒,更奇怪的是,她居然忽然觉得他像个未长透的孩子。
慕寒在生气,显而易见的,若璇只是奇怪他既然那么讨厌她,为什么还愿意让她留在他的床上?
他该用力一脚把她踹下去,然后喝令她滚出去,再也不许回來。
可他沒有,除了刚回來时强要了她,之后便什么都沒对她做过,只是把她当成透明的那般,完全不理睬。[]暴君,轻点爱129
这样的慕寒,让她心里忽然『乱』了起來。
如果他生气,发怒,狠狠惩罚她一顿然后赶她离开,或者骂她几句,她或许还能习惯些,现在这样,她是真的完全适应不过來。
把手中的书往矮柜上一搁,她侧脸看着他。
因为她一直坐在床边,所以平时习惯了睡在外头的他今夜睡到了床内侧,自上床躺下之后,他沒有发出过丁点声音,甚至连动都不曾动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