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雾气已经越发浓重,浓重到两个人要肩并肩才能看清彼此。
“没事,一会估计雾气就散了”
表面上我在安慰陆光离,其实心中也在不停打鼓。如此浓重的雾气一时半会散不开,而且越往里走雾气越浓,若是没有手电筒,恐怕我们早已撞到前方数不尽的树墙上。
浓郁的雾气钻入鼻腔,带着树木独有的土腥味,除此之外还带着点点腥臭,熏得我有些头昏脑涨。
“把工兵铲给我”
我对旁边的陆光离吩咐道。
浓重的雾气早已让我忽略了方位,我很快意识到如果再漫无目的走下去,我俩很可能会迷失在雾气重重的密林之中,到时候,等待我们的只有死路一条。
陆光离从行李中抽出两把工兵铲,展开之后递给我一把,自己手中拿着一把。
我接过工兵铲,开始沿途做记号,每当经过树墙的时候,便狠狠的砍上一铲子,以免我们不知不觉在密林中转圈。
突然,在我经过一道树墙的时候,余光扫到上面竟然存在着一道痕迹,这道痕迹顿时引起我的注意。
我凑近树墙,举起手电筒细细观察。
痕迹很浅,表面已经被树皮重新包裹,猛然看上去就像自然形成的伤疤。
伤疤很长,大概有三指长短,伤口笔直延伸,中间很细很深,然后依次向外翻出。
之所以它能引起我的注意,是因为伤口太过笔直,自然界形成的树疤绝不可能如此规则。
我似乎意识到什么,赶紧后退几步,回到之前经过的那道树墙旁边,举起手电筒细细查找。
很快,我就在刚刚工兵铲砍过的痕迹下方,找到了另一道痕迹,痕迹很浅,已经快被树皮完全包裹,但是依旧很笔直。
“哥,咋了?”陆光离见我一惊一乍,奇怪的问。
“光离,你过来瞅瞅”我招呼道。
陆光离略显狐疑的凑过来,借着手电光看向我手指的痕迹。
“树疤啊,咋了?”他问。
“你再看看,这树疤像不像是被刀砍的?”
“刀砍的?”
他听完我的猜测,开始仔仔细细打量痕迹,随即恍然大悟道:
“真是刀砍的?”
“没准!”
我点点头,虽然心中还只是猜测,但是两棵树同时出现相似的痕迹,基本可以断定是人为砍上去的。
“哥,你的意思是,有人来过?”陆光离显然猜出我心中所想。
“不止来过,应该也遇上了同样的雾气。”
我指了指周边的浓雾,摊开双手,露出一丝无奈的表情,继续道:
“而且,跟咱俩一样,分不清东南西北,所以才在树上做记号。”
陆光离略微思索之后,点了点头,显然已经认同我的猜测。
“哥,如果真有人来过,会是谁呢?”他疑惑的问我。
“我他娘的哪知道?”
我狠狠白他一眼,有些不耐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