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瑾摇了摇头:“这个我不清楚,我只是负责绿柳镇符塔……”
“不清楚么?你应该知道隐瞒我的代价!”
王羲眼神眯着,盯着严瑾,老家伙眼中此刻全是疲惫,脸上也没有什么特别的表情,一副认定的颓废样。
看样子,这老货真的不清楚。不过王羲猜测,严瑾只是“逆”中最底层的一个人物,从他嘴里,也基本套不出什么有利消息。
“那你安插在符堂,主要负责什么?还有蒲如是……”
“蒲如是主要是发现符堂天才少年,加以扼杀,然后想方设法,拉入‘逆’;而我,负责随时汇报符堂和符塔的一些情况……”
严瑾交代的实情,和王羲猜测的差不多。
随后他又问了一些相关事宜,包括顾家和逆,到底有没有勾结,这些严瑾都统统不清楚;至于符堂还有没有别的“卧底”,严老也摇了摇头。
他能知道蒲老是自己人,完全是因为替他毒害过王乾,所以两人才彼此知道,都是属于同一组织。
这个“逆”,组织十分森严,严瑾所知道的,对王羲来说,都显得可有可无。
而且,据严瑾交代,有些事,说了反而会中毒生亡。当日的蒲如是,就7,是如此。而因为严瑾是“毒王”木罪的弟子,所以这些毒对他倒是没用,只是他知道的,也十分有限罢了。
他只负责和木罪汇报符塔的情况,其他的,一概不知。而那张星阶的毒符,也是木罪赠与他的保命之物。
“好了,说完了公事,我们来谈谈私事……”
王羲站定,看着严瑾道,“我爹的毒,解药在哪?”
严瑾摇了摇头,脸色十分苦涩:“我只负责下毒,解药,我师父那有,但我没有。而且,我也不知道那到底是何毒……”
“真的不知道?”
王羲猛地将严瑾往前一拉,恶狠狠道,”你应该知道,我有很多种办法,可以逼迫你说出实情。”
严瑾沉默,眼神中透露的,是一丝解脱。
砰!
王羲猛地将他往椅子上一推,整个人有些抓狂。要找到木罪,谈何容易,且不说能找到,就凭自己的实力,怎么可能是他的对手?
能制作出星符的符师,自身的实力,不会差到哪去。
夙未央要找严瑾,也只是想知道木罪的行踪,至于如何对付,她也没说。
逆!
他肯定在逆这个组织之内,但这个组织,诞生于符界不是一天两天。要这么好对付,符塔早把他消灭的一干二净。
“难道就真的没有办法了吗?”
王羲拳头捏紧,自己父亲危在旦夕。好不容易找到一丝线索,但却遥不可及。
这种感觉,就像是明明有希望,但是那希望,却让人无比绝望!
“解毒?!怎么解毒?”
王羲强迫自己冷静,在那不断回忆。刚才,好像隐隐之间,内心有过一次恍惚,但因为急于逼迫严瑾,倒把这忘了。
到底是什么呢?刚才自己内心明明捕捉到了一丝异样。
王羲在密室里踱着步,不断的思索着。
滴答!滴答!
冰水还在继续滴着,密室一旦安静下来,严瑾整个人又开始陷入了恐惧。
“王羲,你答应过我,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就不再滴水的……”
严瑾歇斯底里的大喊。
“别吵!”
王羲一瞬间上前,把一团寒冰塞进了他的嘴里。他呜呜呜的喊着,瞳孔中散发着痛苦和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