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路肯定骑马快,宋温如不能骑马只能坐马车,有时走路还慢吞吞,天枢天权都急死了,但凡敢嫌弃一下下宋温如,逍潇就护着。
有时他俩都走出好远,两人在后面跟散步似的慢慢走,还你一言我一语地聊起来,且举止亲昵得实在不像一个要做他人妇,一个还是独身。
也根本看不出他们要去做剿灭鬼市这样的大事。
就这几日光景,天枢和天权算明白了,王姑娘是转性了。将自己主子和王姑娘的相处同李将军相比的话,李将军那真不能算缠歪。看来,此番事一了,就只待王姑娘同李将军退婚,要和主子成事。
不过也合该如此,只有他俩知道主子这一路的追捕有多艰难,在有线索和失去线索、在王姑娘可能活着这些事上,他的心都不知经历过几番沉浮。
宋温如恢复之后,几人又骑马行了两日路程,宋温如留下天枢在客栈保护逍潇,他带着天权去办事。到了夜间,他们二人回来,宋温如给逍潇带来一身衣物,让她换上同他出去参加一个宴席。
逍潇看着那新娘才穿的盛装服饰,不确定地又看了一眼宋温如,“你让我穿这个?”
“就穿这个。”宋温如道,“并且一会儿你千万不要出声言语,见到什么都要装作没看见。”
宋温如转身出屋,等逍潇将那新娘服饰换上。
“宋温如,你进来。”
过了一会儿,屋里的逍潇似乎遇上难题,唤着他。
他举步进屋,再见到她红衣盛装时,怔愣了一瞬。
前世,她也曾这般装扮,只可惜他掀了盖头就与她作礼去了厢房,是以他的新妇当初是什么模样,他没什么印象。
而此时她新娘扮相,发冠坠下的珠串零零落落遮挡着她的脸际,为她娇艳动人的容颜又平添了几分含蓄之美,未想到如此迥异的两种气质可以并存在逍潇身上。
“领口有点大。”逍潇扬首看他,一手撩开面前遮挡的珠串,一手握着前襟的衣物,羞涩地言语。
宋温如回过神,走上前,双手捏着她双肩的衣物,向两边一拉。
逍潇被宋温如的举动惊的“呀”了一声,她捂着裸|露的肩头向后退了几步,嗔责道:“你,你在干什么呀。”本来还想骂他一句“登徒子”,想想还是算了,反正之前也是骂过,他也不痛不痒。
宋温如笑着道:“这件衣物的穿法便是如此。”
“要这样露着肩膀吗?哪家的新娘这样穿,”她微微嘟起嘴,不得不将手缓缓放下,“这是什么不正经的服饰!”
但她知晓,这是要帮着宋温如干大事,她只能接受。两人坐上马车,她这样还是很不自在,每当宋温如侧首与她言语时,他的眼神就是直直地看着自己的脸,但她还是不动声色地用手挡住肩头。明明两人都……她就是还有羞耻感。
宋温如从鼻端发出一声浅笑,为避免逍潇继续尴尬,他干脆托着下巴望向窗外。
马车停下,宋温如先下马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