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光火石之间,林陌来不及再做其他打算,她不管不顾,誓要再在他身上开一个血窟窿。
&ldo;退下!&rdo;
就在林陌感觉到劲风袭来的瞬间,那人及时出声喝住黑衣,随后支起身子,朝她不解道:&ldo;莫娘,你在作甚?&rdo;
一击落空,林陌扑倒在红色的丝缎被褥,剧烈喘息。
方才一番动作,已然耗尽她的全部体力。
屋内燃着的香,不仅暖情,而且软筋。
她吸入太多,再亦无法聚集起更多力气。
她气喘吁吁地撑起身体,艰难地靠回床尾柱,冷冷盯着不远处那人。
如若目光可以杀人,他不晓得已经被她凌迟过多少回。
浴桶溺水的那一霎那,林陌方才清醒。
清醒的那一瞬间,玉夫人的脸,忽然出现在她面前。
想来她亦跟她一样,服下相同的药,陷落于虚无世界。
倘若不是他不晓得,她对水的恐惧,误打误撞将她唤醒。想来此时,她已把他当做陈幕,沉浸在与他共结连理的喜悦中,和他行鱼水之欢。
说不定,还是她主动将他推倒。
一想到这儿,林陌便恶心得想吐。
方才那小丫鬟一番动作,处处都在暗示,她原本打算和他虚以为蛇,再拖上一拖。
没想到径直便被送进屋,屋内燃着的催情香,已经让她快要控制不住。
&ldo;莫娘,别害怕,是我,&rdo;那人小心翼翼地朝她靠近,&ldo;我是陈幕,你的阿幕,你睁眼仔细瞧瞧。&rdo;
语气中的温柔小意,毫无保留。
如果不是不远处,还立了一位不速之客,林陌还真会怀疑自己是否依旧沉溺在幻梦,将陈幕当做了他。
林陌冷冷一笑,垂下眼眸,紧紧盯着手中的发簪。
此时她浑身乏力,叫天不应,跪地无门。
应当如何是好?
那人苍白冰冷的手指,就快触及她的肩头。
林陌狠咬唇瓣,借着那股痛劲儿,猛地将发簪横在脖颈,冷声道:&ldo;朱琰,你再敢往前动一下,我就立马横尸在你面前。&rdo;
朱琰不就是心心念念地想要得到她么。
她死了,两下清净。
朱琰一愣,随即笑开。
自那日瞧见她追魂夺魄的冶艳,朱琰愈发对她沉迷。
如果说当初寻她,是出于对死亡的恐惧,想从她身上探得重生的秘密。
那么如今,便是完全地想要占有她,从身至心。
他阅女无数,从未这般为一个女人辗转反侧。
她腰肢间的柔软,眉眼间的妩媚,狡黠时似狐,心狠时如豺狼,像一剂见血封喉的巨毒,明知靠近有危险,却依旧让他欲罢不能,想要让她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