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歌你今天没事吧?你这都喝了多少杯咖啡了。”
舒小歌摇摇头,又打了个呵欠,“没事,就是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犯困。”
“没睡好?”
田萌忽然眼神一变,惊呼道,
“小歌,你脖子上被虫子咬了吗?这是什么啊?”
闻言,舒小歌猛地捂住了脖子,“没,没有……没什么。”
“什么没什么?分明有,好几个呢,红红的,都发青了,你让我看看,我那儿有木瓜膏,要不要给你涂一点。”
“夏天虫子多,没没事,我已经涂过药了。”
舒小歌忙不迭的甩开田萌,端着咖啡一路泼泼洒洒奔回办公室,一路捂着脖子没敢松手生怕被别人看见。
该死的,早上还说要用粉底液遮一下,结果出门太匆忙,完全忘了这回事。
什么虫子咬的,根本就是被陆励成那个是非不分提上裤子就不认账,还倒打一耙的刻薄鬼咬的!还咬了很多,全身上下到处都是呢。
手忙脚乱翻出粉底液,正对着镜子处理呢,办公室里忽的响起一道岑冷的声音,
“上班时间就是用来给你涂脂抹粉的吗?舒小歌。”
舒小歌动作一顿,不用抬头也知道是谁。
公司重组还有很多收尾的事情没完成,陆励成突然来这儿也很正常,偏偏早不来晚不来,自己处理吻痕的时候,他来了。
“难怪三年混下来还是个秘书,时间都花在搔首弄姿上了!”
这语气是相当的鄙夷。
舒小歌向来好脾气,又是乐天派,要是平时也就忍了,可偏偏这会儿谴责自己的根本就是罪魁祸首,当下她窝了一肚子火,抬头拔高声音道,
“要不是你把我弄成这样,我需要花这个时间来遮遮掩掩吗?你有什么底气说我?”
陆励成活了三十年,还没见过女人敢这么跟他说话,当下脚步一顿,原本已经推开办公室门的手也收了回来,
“你说什么?”
“我在这儿搔首弄姿,涂脂抹粉还不是都是你害得,你自己看!”
说着,舒小歌昂起脖子,露出脖子上的青青紫紫的吻痕来。
见状,陆励成眼神一滞,喉咙也发了紧。
昨夜的旖旎春光陡然被她这脖子上的痕迹给重新勾了出来,燥热气也在身上乱窜起来,面对自己造的孽,陆励成哑口无言,只得丢下一句‘快点收拾’,之后飞快的进了自己办公室。
舒小歌一屁股坐下,尽管看到陆励成吃瘪,仍旧愤愤不平,半晌从钱包里面翻出一张旧照片后,对着照片嘀咕道,
“你长大以后不只是尖酸刻薄,还很是非不分,太讨人厌了!”
陆励成进了办公室,身体燥热的很,烦躁的将外套脱了丢在沙发上,又将领带扯的松了一些,这才在椅子上坐下来。
舒小歌向来逆来顺受,刚刚难得发脾气倒是让他愣住了,一时间没想到反击的话,这会儿想想就有些恼火了。
什么吻痕,什么他是罪魁祸首,昨晚她连下药的事情都做得出来,这些后果根本就是她自己该承担的,现在还自己像是受害者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