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哎呦,我说我孤家寡人的还没怎么地,你们这人手牵着一个美女的姑奶奶又较个什么劲啊,未央你跟你家那位也来一曲吧。&rdo;
&ldo;你去吧,我不想唱歌。&rdo;尚未央接过尤莜递过来的麦克风丢在身边的夏沫腿上,夏沫看着她沉到谷底的表情心里也随之泛上了一阵阴霾。
&ldo;未央,怎么了,不开心么。&rdo;尚未央从来都没有带着夏沫去见过她圈子里的那些朋友,两个人的交际仅存在于家里和公司。
尚未央私下的生活虽然没有其哥哥那般的迷乱不堪,但也是莺莺燕燕色彩斑斓,身边的男人女人换了不少,但却唯独对这紫禁城的领班陆之昂情有独钟恋恋不舍,为此尚未央跟欧阳大小姐闹到见面分外眼红的地步。欧阳若言年纪小尚未央一直礼让三分,但是在最后的摊牌之时还是没控制在自己的情绪差点大打出手,还好当时尤莜当机立断找来陆之昂才结束了那场乱局,此后两人互不想见互不相识。
&ldo;把外套脱了&rdo;尚未央微微的蹙眉在愣神片刻后开口对其命令道,口气冰冷僵硬。夏沫盯着尚未央板着的脸,不敢相信她说要自己在外人面前脱衣服,&ldo;没听到我说过的话么,把衣服给我脱了,马上。&rdo;见对方迟疑尚未央突然勃然大怒,她堵在胸口的怒气无处发泄便将那一股脑的愤怒甩在夏沫的脸上。
瞪大的眼睛里泛着细细的红色血丝,因为暴怒青筋顺着脖颈直到脑门赫然凸起,这还是夏沫头一次见到如此盛怒下不冷静的尚未央,她怔了怔但还是开始了手上的动作,一颗颗圆圆的扣子被解开,随着红色外套的下坠一具带着伤痕的性感身躯呈现在包间里的三人面前。
&ldo;未央,你喜欢听什么。&rdo;夏沫低声的问着正盯着自己看的人,并开口柔声的询问对方的喜好,&ldo;张信哲,从开始到现在。&rdo;尚未央说着抬手按了点播器,夏沫的身体在她那淡淡的歌声里抖动得异常的明显,尚未央不忍起身将掉在沙发上的大衣抓起往前大跨两步给阵阵发抖的女人包裹上。
&ldo;我来,如果这是最后的结局,为何我还忘不了你,时间改变了我们告别了单纯,如果重逢也无法继续失去才算永恒,惩罚我的认真是我太过天真,难道我就这样过我的一生,我的吻注定吻不到最爱的人,为你等从开始盼到现在,也同样落得不可能……&rdo;尚未央的歌声卡在最后止住了,放下手里的麦克回过身对上也是阴沉着一张脸的欧阳若言说道:&ldo;海上游乐园的那个项目如果若言你有兴趣的话我们可以放弃竞标。若言,你已经得到她了希望可以好好珍惜,过去的事情还请你多多担待,毕竟那个时候是我有错在先,对不起姐姐跟你道歉,你们玩我走了,有机会我请你和叔叔阿姨吃饭。&rdo;说罢尚未央转身离开包房,被落在后面的夏沫在跟其余几个人告了别之后快步跟了出去,匆匆追上低头前行的尚未央。
礁石上的尚未央双手插兜直挺挺的迎着风,感受着那带有腥味的海风洗礼,她还记得那一天陆之昂的话:&ldo;我只爱欧阳若言,只爱她一个人今生今世。&rdo;尚未央相信陆之昂的话,因为自己也是喜欢她的,所以她的每一个字每一句话尚未央都相信,她认,自己输给了一个小自己五岁的孩子,笑意在强风中肆意蔓延。
被尚未央锁在车里夏沫眼睛死死盯着站在礁石上的女子,她那笔直的长发被海风吹得四散凌乱,她突然觉得在这一刻自己看到了一个不曾相识不曾相知的人,一个让自己感到陌生,感到心疼的女子,夏沫此时好想走过去将那个单薄的身躯抱在自己的怀里,给她安慰给她勇敢的力量。
天色渐晚,车里的夏沫有些着急了,外面风那么大并且夜里温度骤降,她怕体制虚弱的尚未央吃不消,急忙的摇下车窗探出半个身体将手掌微微扣放起在嘴边大声的喊着:&ldo;未央,未央,风大天凉快回来。&rdo;
听到声声呼喊的人动了动自己僵硬冰凉的四肢,扭过头看向不远处跑车所在的位置,车里的人还在一遍遍高声喊着自己的名字。夏沫,我未来的嫂子,哥哥的女人,黑暗里有一串冰冷的透明颗粒落下。滴在坚硬的礁石上,滴在波涛汹涌的大海深处,最终贯穿海底。
呼啸的风请将我的悲伤吹散,翻滚的浪花请将我激荡的情绪抚平,笔直的大堤我会沿着你的路线一直往前走,直到幸福来临之际,大海,回见,我爱你。
尚未央的撕喊声划破寂静的夜空回荡在波澜的海面之上,经历过伤痛过才懂得原来放手也是一种解脱,我们一直在路上从未停止过追寻珍宝的脚步,早晚有一天你会挖到属于你自己的那份宝藏,只要还在追梦的路上,一切皆有可能。
&ldo;你开车吧,我不太舒服。&rdo;也许是因为吹了冷风当尚未央进到车里的时候脑子开始隐隐作痛,太阳穴以及肩膀都酸麻的厉害,她跟夏沫换了位置靠在副驾驶的椅背上闭目养神。车子随后缓缓启动,一路平稳安全抵达。
&ldo;未央,头怎么这么烫,未央,醒一醒。&rdo;夏沫费力的将半睡半醒的尚未央扶进卧室,拿了体温计给其量了体温,看着躺在床上眉间紧蹙的尚未央夏沫疼惜的伸出手指伏在那人眉心,轻轻的将其渐渐抚平。
第三章
&ldo;未央,醒醒爸妈来了,未央。&rdo;晌午刚从巴厘岛度假回来的尚前程和童瑶夫妇二人出现在宽敞明亮的会客大厅里。尚未央的烧并未退去,感觉有人摇晃自己的肩膀将闭合的眼皮微微开启,透过一条细细的缝隙穿过略微遮挡住视线的睫毛,看到放大在自己面前的一张白净的面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