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你怎么了?&rdo;刘宏一惊,他不清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也不急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他能做的只有:矫捷的冲过去,一把抱住脸色苍白的荆城垣。
荆城垣双手捂住脸,惊惧的把头埋进刘宏的怀抱,小声地抽泣着,孱弱的双肩不停地抽动。犹如春雨下纷纷飘落的梨花。很快,眼泪就把他的衣衫弄湿了一大片。
&ldo;这‐‐这‐‐这‐‐这。&rdo;现在倒是刘宏自个被搞得有点束手无措了,一双手,把她抱紧也不是,推开也不是……,看着怀中白皙无瑕的玉人,这楚楚可怜的姿态,还有手心传来的对方肌肤上暖暖的体温,不由得让他心里一动,索性指尖穿过荆城垣的发梢,将她抱得更紧。
&ldo;我说大小姐呀,到底怎么了呀?&rdo;白了一眼窃窃私语的两个女招待,刘宏尴尬的问道。
&ldo;感情问题,还是单位有人欺负你了?但也不可能啊,谁欺负黑带三段,那他下半辈子还能自理吗?&rdo;他自言自语的调侃着。因为他实在琢磨不透,这个平时比男孩还坚强,有时还泛着傻气的丫头怎么会哭?
&ldo;不要问,你不要问!卷进这件事的人都会死!都会!那个魔鬼不会放过我的!&rdo;荆城垣狠狠的把他一推,声嘶力竭的喊道。
&ldo;呃?&rdo;刘宏再次摸不着头绪了,他努力的按住荆城垣,心里在想:我的天呐!这到底什么跟什么呀……好端端的怎么魔鬼又出了?难道把脑子烧坏了?
想到这他探了探荆城垣的额头,试图了解下这个疯丫头的病情。
触手冰凉。
&ldo;没发烧啊?这就奇怪了。&rdo;
&ldo;别碰我!别碰我!你会死了的,我不能连累你,不能连累你……猫,还有那个鬼,女鬼!又来了,又来了。它们在哭!哭!&rdo;荆城垣捂着耳朵,猛烈的挣扎着,像是在经历着难以名状的刻骨剧痛。这鬼哭犹如一只操纵着尖刀得手,一刻不停的剜着她的心,割下她的肉!……
&ldo;女鬼?哭声?&rdo;刘宏听了半天,才搜罗出这几个关键字。他顿了顿,不由的眉头拧成了川字。
&ldo;试试吧!&rdo;他自言自语道,轻轻的拍了拍荆城垣的香肩,安慰了几句。就站起身来,独自走到柜台里拿起一副碗筷,又从水龙头那接了半碗清水。
他把盛水的小瓷碗轻巧巧的搁在了咖啡厅中央的桌面上,右手中指和食指并拢成剑形,对着水面一阵连划,口中念念有词。
未几,刘宏收回了右手,将那双筷子竖在了碗中央。奇怪的事忽然发生了!这筷子并没有如往常那样倒下,而是依就立在水中央!在没有任何依靠的情况下!此时的刘宏,目光一凛。
&ldo;摄!&rdo;他的一声命令,筷子开始剧烈的上下颠簸,连带着碗都撞的桌面咚咚作响。随后这诡异的筷子头部一偏,开始以四十五度的斜角转起了圈!
&ldo;咕噜噜!&rdo;
&ldo;咕噜噜!&rdo;……
转着,转着。&ldo;啪!&rdo;筷子从中间猛地断开!下半截滚落到了碗里,而上半截却像长了眼睛似地飚飞到荆城垣身前一米处才无力的跌了下来。
话说这可是民间道术里的一项绝学,唤作探灵!在上午十一時至下午三時,即午時及未時,此四個小時是陽氣最盛的時候。把筷子放在露天位置晒太阳,等它吸收阳气,然後把碗盛大半碗水,把筷子轻立水面,若屋内有灵体的话,筷子就会直立在水面并且指著灵体位置,若沒有灵体则会跟我们的惯性思维想的一样倒下。刘宏自己本是道家正一派门人,最擅长的就是纯阳真法,刚才的一番掐诀念咒,就是在给筷子注入所谓的阳气,这样一来就免了&lso;暴晒&rso;这一麻烦步骤。
此时的刘宏脸色满是阴郁,眼睛直视前方,紧紧地抿着嘴。
&ldo;果真有那东西跟来了!&rdo;
想到这,他表情一收,又露出了先前迷死人不偿命的笑脸,对着内屋的两个女招待招呼道:&ldo;今天到此为止吧!我有点事,你们提前下班!&rdo;
这句话刚完,原本死气沉沉的咖啡厅顿时冒出一阵阵兴奋的尖叫!
&ldo;老板你太好了!&rdo;
&ldo;太帅了!&rdo;……
&ldo;呵呵&rdo;被灌了迷魂汤的刘宏不好意思的摸着后脑勺,就这样看着两个小妖精扯掉工作服,拎起包,火急火燎的跑了。好像生怕他反悔似地。
&ldo;什么世道?&rdo;反应过来的他无奈的耸了耸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