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星行知道那人年少惊才,曾剑动武林,只是他没见过那是何模样。
他也没陪着沈知景经历过十年前的血雨腥风,体会他众叛亲离的滋味,要是穿到十年前就好了。
这种无力而又飘渺的感觉几乎是在抓心挠肝,自从何岳出现后就无时无刻不在烦扰着他。
沈知景笑了笑,伸出指尖一寸一寸的描摹他俊朗而拓落的眉眼,眼睛一刹都舍不得挪开。
他没有回答张星行的问题,只轻声道:“星星,再过生辰该是二十有五了。”
话题转变太快,张星行一时没反应过来:“啊?”
“五月末,是快到了。”
沈知景食指一挑,张星行薄而长的外衫登时滑落地面,张星行眼睛蓦地瞪大了。
“你……”
“生辰礼,想要什么?”
篝火静悄悄的燃,方才抓来的鱼早就被遗忘在了一边。
就在这时,山洞口忽的传来吱呀一声响动,好像枝叶被拨动一般,扑簌簌的压过洞口。
张星行警觉回头:“谁!”
洞口无人答话。
沈知景安抚似的拍了拍他,从地上起身穿好外袍,来到洞口时却不觉被眼前的场景一怔。
“这是什么?”张星行紧随其后探出头来。
只见山洞面前是一个等比例大小的纸人,与前几日南风馆中偷袭的那位不同,眼前的纸人身形瘦而挺拔,眉目间有股明媚而锋锐的张扬感,身穿白衣嘴角噙笑,看着既熟悉又陌生。
沈知景伸出手去抚上那纸人含笑的脸庞,然后起身朝丛林深处看了一眼,半晌默不作声。
张星行注意到那纸人脚底下是个会轱辘转动的轮子,靠着身后缠线支撑身体,一路移到山洞门口。
他稍有不满的合拢了衣领,若无其事地道:“这纸人倒是比上次爆炸那个精致的多。”
沈知景回身替他系好披风的绑带:“都是冲我来的,出自同一人之手,左右来都来了,带你见见他罢。”
他半边侧脸上尚染了丝红意,仿佛晕开的水墨,两人浑然不提方才山洞里的片刻温存,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