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多喝几天,毒素沉淀过多之后就无法再拔除了,到时候只能每隔一段时间都向晷红求取一次解药,如果没有解药,她的内脏器官就会急速脱水衰弱。运气好的话只是变成肉干,运气不好的话就会一点一点的化作齑粉。”
七倐心里叹气再叹气,一叹晷红好狠的手段,二叹虽然北滺这次答应了晷红的事情虽然还是会做到,但以后两人再见面只怕会成为敌人了。
北滺微一沉呤,再度向伯尼行了个礼,这才带着七倐离开。
“何必呢,那丫头有多会闯祸你又不是不知道,他又哪里看得住。”北滺他们离开后,拉维斯瞟了伯尼一眼,开口说情。
伯尼冷笑:“你见过哪个带弟子游历的老师会把弟子抛下?我们俩都带过徒弟吧,是不是除了洗澡睡觉外都带在身边的?他居然被气了两句就撒手走人了,如果不是因为姬然的神弃身份,他会这样做吗?你看看这两人现在处的关系,老师不像老师,弟子不像弟子。”
拉维斯低头,这两人确实不像师徒,姬然做错了,北滺不去束教,没有当师父的自觉。而姬然自己也有错,对北滺没有一点弟子对师父的那种尊敬和服从。
“姬然以前和伊恩他们在一起的时候,虽是师徒,却又似祖孙,也许根本就不知道身为弟子该怎么做。而北滺听说也没有收过徒弟,这是他第一次当老师,有些失误也难免。”
伯尼一愣,没想到拉维斯会如此帮北滺说话。
“就算他没当过老师,也当过弟子吧。内厄姆是怎么教导他的,难道照搬都不会吗?”提到内厄姆,伯尼突然明白拉维斯为什么会帮北滺说话了,“算了,不说这些了,我去帮姬然配药。”
楼下的事情到此已算结束,楼上的两人却还在纠结。
虽然不知道在自己离开的这几天里究竟发生了什么,可是事情已经发生了,姬然也就不再紧抓着不放,日子总是要过,人也总是要向前看。所以听到夜猗说以后不用再忍之后,她的眼珠子就一圈一圈的转个不停:“真的对谁都不用再忍了吗?这里是王都,住了很多有钱人,他们都养了很多高级剑士和一些剑士宗师哦,说不定还有养魔法师的。”单从攻击力来讲,魔法师的攻击力还是比那些武者高很多。
夜猗看着眉头直皱,这丫头伤还没养好呢,就想着怎么去闯祸了,而且还准备挑几个高难度的??
“不管你怎么做,不要让人抓住把柄才行,我们还要在雷戈兹城呆上一段时间。”为什么还要待在雷戈兹?姬然才不信夜猗是对这座城市有了归属感。瞧见了姬然疑惑的表情,夜猗指了指自己的肩膀。姬然这才恍悟,是了,她怎么给忘了,在这个世界还有个不成文的规矩,依照这个规矩,夜猗的谋划想要成功,还真的只能继续窝在雷戈兹。
姬然想了想,笑了,“放心,我绝对不会让人抓住把柄的。”
哼,贝琳达,莫非你以为埃姆的那条贱命可以抵得上那三巴掌?不过,怎么才能像夜猗说的那样不让人抓到把柄呢?想着想着姬然不动声色的看了夜猗一眼。后者也同样不动声色的看着她,只不过眼神中带了些许警告的意味。
“最近邻国蠢蠢欲动,我们还是再等等吧,如果贝琳达死了,不管有没有罪证,她的家族和老国王都不会放过我们的。一个拥有高级附魔师的附魔家族,对于国家来说其作用力不低于一个强悍的骑士团。”
姬然顿时心惊肉跳,现如今她已经无法看穿夜猗,而夜猗却能更快揣摩到她的心思。
纵然有些不愿,可她明白夜猗所说的是事实,如果贝琳达死了,第一个恼羞成怒的绝对不是她那个伯爵父亲,而是行将就木的老国王。
“我知道了。”姬然憋屈的垂下脑袋,为了夜猗,只能让那位大小姐再潇洒段日子了。
所以说,有了朋友就是麻烦,如果只是她自己一个人的话,随便使点小手段就能把那丫的给灭了,然后离开拉尔巴尼这个国家。事后老国王就算气到中风,也不能派军队到别国去抓她吧。
唉,逍遥自在的日子啊,已经离她越来越遥远咯~
沉浸在自己杯具世界里的姬然并没有发现,床边夜猗凝视着她的眼神满是柔和与专注。
……
最近的雷戈兹城内很热闹,无数势力皆派出代言人前往,只为求得一家小店内所特制的旅行皮箱。
倒也不是说这皮箱质量有多好,或者说外观有多漂亮,人们所求的不是皮箱本身,而是箱内的一些碎纸片。
故事,还是用的当日在玫瑰酒馆中那位老板说讲述的故事,只是故事里面的主角却变了——
五年前,天罚佣兵团的上一任团长携部下偶然闯入一个巨龙的藏宝洞穴,可叹却没有实力获取宝藏,只好将洞穴具体位置画下来,以待有能之士前去挑战。
而皮箱里的那些碎纸片就是地图的一部分,可惜天罚佣兵团现在手上的地图也并不完整,因为上一任团长曾将地图的一小半送了出去,说是要送给有能力保管它的人。
上一任团长和他的团员们在送完地图后不久就在一次任务中去世了,现在天罚佣兵团里的团员都是那些团员们的后代,他们拿着这残破的地图也没用,而且最近手头紧张,这才拿出来倒卖……
历史,除了人名是真的,其他什么都是假的。
故事,除了人名是假的,其他什么都是真的。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