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隐目睹了他眼底的情绪变幻,也看清了那错愕与诧异,其实自己到底是个什么样儿的人,就连他自己都无法定夺。
师兄面前,容家人面前,师父面前,无关紧要的人面前……
他分不清哪个是真正的自己,太麻烦了也不想去分清,他只要知道自己心底所追寻的,所渴求的是何物即可。
&ldo;师兄再夹得紧些,不然怕如此坐得久了,你过后会酸疼的厉害。&rdo;
容隐言语中带着魅惑,是那种低低沉沉自带了音律的,能够顺着你的耳蜗婉转入人的心房,在那处始终环绕着驱使人不自主的听从。
陈子清的所有支撑都在一双手臂上,牢牢的圈着对方的颈子,双腿微微的从那紧实的腰上滑下去些许,倒确实会让本就失衡了的身体增加些许负担。
而让后脊背用力牵连到了腰后侧,不甚舒服。
察觉到对方听话的往上攀了攀,还收得比先前要紧,容隐便猛然溢出一声轻叹。
这种感觉撩拨着他的心间,让十多年来终于如愿所偿的他快要把控不住。
这与夜半在脑海里所肖想时不一样,与那次江陵医馆时也不一样,眼下可是真真切切的能够将人占有,让心心念念多年之人彻底属于自己的一刻。
&ldo;淮宁,这怎的有些怪异?&rdo;陈子清照做之后仍是眉心无法舒展,他忧郁道:&ldo;此等动作实在不雅观,你且退开些。&rdo;
容隐挤得太近,让他只能这么僵持着,又不想硬将人推开,这实在不是他陈子清的行事作风。
&ldo;道侣之道,便是如此,师兄习惯便好。&rdo;
他不但没有退开,反而压得更下,一手将不远处的衣衫施法勾过来,将其平铺在身下之人的身后,待做完便放心的彻底把人压在温泉边的地面上。
容隐因为动作便从水中出来了,单膝跪在地面上,只需再近一指的距离便能以膝关碰触到那地方。
对方全都挂在他的身上,令其可是被刺激的厉害。
陈子清见了才微微有些错愕,目光丝毫不觉得羞耻地盯着,不但不觉得需要避讳,反而还觉得很……
新鲜?
毕竟都身为男子,两人的构造不同怎能让他不惊讶。
容隐本以为对方固然没有过,也不知详细,却应是知晓这个反应是为何,江陵那一次不就是懂些的,可看了又看,最终判定他师兄是真的连这个也不知。
无奈的一勾唇,舔了舔干渴的嘴唇。
&ldo;师兄知道的,江陵那一次。&rdo;
因为不知道该怎么来解释,便将之前发生过的给搬了出来。
如此陈子清便了然了,终于将那有些近似于探索的目光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