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静虽小,但陈子清察觉多次之后便开口问及了。
&ldo;无碍,大概是这伤口要愈合了,伤口有些发痒。&rdo;
对方沉默了一会儿,然后低声道:&ldo;到底年轻。&rdo;
&ldo;……&rdo;容隐将那轻微的自言自语听到了耳朵里,心里竟是有些发笑,身后的人比他也不过是大了几岁罢了。
虽说他这伤势愈合的速度是快了些,可是又是如何会让对方生出这样的感叹的?
修真界的年岁根本就不算什么,大多都是修了驻颜术的,驻颜的越早,往后相貌就会一直保持在那个最年轻的样子,而且修仙之人活个两三百年很是常见,修为更高的乃至更长。
实在是让他无从摸索出,对方到底为何会发出这样的感慨。
之后两人也没有再交流,容隐的后背依然还是会时不时刺痒,不过在他倒吸凉气的时候,会有一双极其温软的手掌轻轻覆在刺痒的地方,即使是什么都不做,也让他觉得舒服了许多。
他们出发时就已经时间不早了,故没多久天色便已经有些黑了。
眼下事情已经走到了这种地步,也就不在乎一晚两晚的时间了,长清山那边岳子伦已经去通知了其他在山下的师兄弟,他们也不用太过着急,对伤势愈合也不利,反倒可能会适得其反。
于是二人便寻了处有人烟的地方暂且住下了。
天罡道的人虽然顺着那河流下来找他们了,但是似乎并不是很重视,两人吃了饭后躺在房内,将这件事重新提上来审视了一番。
&ldo;师兄觉得,是不是真阳道君觉得十绝镜在他的手里,我们必定会自己寻上门?&rdo;也是因为有这层担忧,容隐才万分的不想冒险去夺。
陈子清不置可否,更甚是有了一个非常不好的猜测。
他一说,容隐便立刻就明白了,也许师父也在对手的手中,所以才会这般有恃无恐吧。
目前他们得回到长清山,去看看其他弟子有没有消息,最好的是师父已经回来了。
&ldo;师父那般厉害,若是也遭了暗算,就着实很难对付了。&rdo;现在关于徐正失踪的证据根本拿不出,不然便是可以掀起修真界的风浪,借此来逼得真阳道君不敢肆意妄为。
&ldo;真阳道君既是敢如此做,必定是因为笃定我们没有证据,不能借各门派对他怎么样。&rdo;
长清山虽然在修真界的威望极高,但是天罡道的实力却是最强的,门下少说也有成千上万的弟子,就是那些小门小派全都加在一起,也非对手。
如此一来若是硬碰硬,怕是会被反将一军。
长清山与天罡道,那些个所谓自己是名门正派的人只会考虑到自身利益,没有确凿的证据证明真阳道君的恶行,谁都不会贸然站在弱势的这边,以免日后自己的日子不好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