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二婶,现在没工夫跟你解释。&rdo;
见他说着就要走,对方又拦住他:&ldo;你这又是去哪儿?还有你师兄呢?之前看他脸色不太好,也没细问,怎么样了?&rdo;
毕竟是人家救了自己的夫君,许雪兰饶是之前偏见再深,也万不能如此忘恩负义的。
&ldo;师兄顽疾复发,我先过去了!不能再拖了!&rdo;
容隐绕开她快步走到了医馆后门,手中紧紧的握着两根银针和一盏酒精灯。
回到了房内后陈子清依然还是他走之前那个姿势,不曾动过,却看得他很是心焦,生怕对方会有个三长两短。
点燃了酒精灯,把一指长的银针放在上面烤了烤,随后便咬在口中去将床上的人扶起。
对方的脸色比之前更白了些,毫无生气。
容隐将银针扎入他的头顶两侧,开始打坐替其压住那体内暴发的寒意。
那比平日里还要冰上三分的触感让他害怕,也让他再次回忆起当年下山后回到长清山,师兄突然卧病在床数月不起的记忆。
那时解决完那山村的事情,他们也就回了长清山。
一路上都很正常没有任何预兆,可在回到山上的第二天就得知,他的师兄生病了。
开始不知有多严重,也被挡着不让过问,他年纪尚小又没什么地位,自然是只能憋着。
后来久而久之都见不到人,这才察觉到这病不是普通的伤风感冒。
多年不回来一次的师父都回来了,想来定是为了师兄的病。
他这才知道,原来师兄在那深山之中动用了追灵术寻他后,伤势根本没有恢复,不过是强撑着而已。
而且加上那深山太过潮湿,那蛇妖少年化出的疾风虽不伤人却阴寒至极,躺了一日身体四肢百骸皆被侵蚀了个遍,使得他体温如同冰石。
虽后来经过长达半年之久的调理,日日浸在至阳的药浴中泡着,却仍然没能恢复从前,他的体温不论春夏秋冬总是比常人冰很多。
也是因此,他才寻来了那不同一般沉木的木头,加以处理多天,最后才精心制成木珠串在了一起给其随身佩戴,于他体内的寒气有调理的好处。
……
&ldo;叩叩叩。&rdo;
医馆的伙计将洗澡的木桶抬到了门外,因被嘱咐这间屋子暂时借用了便敲了敲门没有打扰,告知之后就离去了。
容隐轻吁一口气收回了手,然后这才赶紧下去开门将木桶移了进来。
虽不及师父,可对于这驱除阴寒的法子他也是颇有了解的。
当年因为师兄卧床数月,内心愧疚至极,便一门心思扎进了医书中去寻一切有关治疗这顽疾的方法。
木桶放在屋子里的空处,他又转回身将床上的人打横抱起,可刚想将人放进浴桶之中时却又想起此时不是在容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