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应对是弥殃该考虑的事,自己这已经是是给他机会了。
况且远近亲疏有别,要保住自己的卡牌,苏执象只能将其作为给联邦的投名状。
有了这张投名状,卡牌异化之后的罪状不说一笔勾销,至少也有了谈判的资本。
这条信息确实有极大的价值,况且苏执象提出将天灾弥殃上交。
乔木点头,表示回程之后带苏执象一起于联邦谈判。
他走近,视线描摹着苏执象的脸庞:“师傅,这些年,您辛苦了。”
牢狱之灾辛苦,和恶犬周旋更为辛苦。
尤其许微看她的那种眼神。虽然非常非常不明显,更无什么阴暗丑陋的情感,但乔木懂。
他知道,越是阴暗堕落的,就越会欣赏苏执象。
她和她的天真,她和她的理想主义,在他们这类人眼里和阳光一样令人趋之若鹜。
即便没想过据为己有,至少也是上瘾的。想离她更近,想天天见,想埋在其中,被她炙烤,遍体鳞伤也在所不惜。
不过师傅身边这样的人,有一个就够了。
那家伙是多余的。
甩开扇子,乔木嘴边挂上一抹未曾察觉到的笑。
苏执象哪里听得懂他心思里的九曲十八弯,只当是被郑重其事的褒奖了一下子,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
“那说好了哈。我们继续调查。”她挽起袖子。
心中,弥殃哀怨的声音幽幽传来:“拿我当筹码,真是令人寒心啊……”
少年薄薄的声音是那样委屈,仿佛下一秒就要暗自垂泪了。
苏执象掐断他的抱怨。
她给过他陈词的机会,是他没说,还自作聪明地堵了她的嘴。
这是他应得的。
*
一滴血从指间滚落,渗入土壤。
和大片的荒地相比,这一滴血太小,稀薄到几乎没有存在感。
土壤深处的东西却敏锐捕捉到了它。
它们争先恐后地涌出,枯枝败叶恢复生机,缠绕着破土而出,充满毫不掩饰的渴求。
苏执象一点点抬高手掌,像舞蛇一样带着那些杂草的脉络一点点升高。
血珠又滚下来一滴。
枯草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