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他是谁我为什么要问?”聂政道说。
郑玄哲一脸错愕地看着聂政道,老人根本就没有见过俞越,单凭郑玄哲的描述他就知道了?开玩笑的吧,就连郑玄哲自己都是一一核实查证过俞越自己说的那些事件才信了的。
“多年前,一个特工卧底黑社会请求当地警方支援,特别调查部出面对接,那个特工叫全示骁,他老婆是美国家族企业靳氏的大千金,你说那俞越本名叫全熙元,我就知道那是他儿子,夏鸾救过他的命!”
“爷爷您什么都知道!”郑玄哲还不敢相信。
“是都知道,你别把我带跑偏!”聂政道情绪平和得就像亲孙子犯了个小错一样,“你是父母都死了那我还没了儿子儿媳和孙子呢!”
郑玄哲无话可说。确实,聂夏鸾双亲离世,聂承浩生死未卜,未曾见老人怨过什么。
“好了,你也休息吧。你给我好好想想!”聂政道摆摆手,不再看郑玄哲。
梦中的聂夏鸾还在拼命的找出路,从书房跑出,开一扇门,还是书房,再开一扇门,没完没了,根本跑不出去,除了自己的心跳声,就是女孩的哭声,还有,紧跟在后的脚步声,直到她没有退路,猛地转身,眼看着就要挨打,突然间,一个身影挡在了她身前,那人展开双臂将她护在身后。
“妈妈!别打兰溪!”
即便如此,木棍还是黑压压的在眼前放大……
聂夏鸾惊醒,浑身冒着冷汗从床上坐起来。
“做噩梦了?”
郑玄哲关切的声音传来。他从书房出来后就无法入睡,在这里守了聂夏鸾一整夜。
“嗯……”聂夏鸾惊魂未定,单薄的肩膀颤抖着,点头回应郑玄哲。
“你昨晚突然晕倒了,不舒服的话我给你请假,今天不去学校了。”郑玄哲说。
“不。”聂夏鸾拒绝,“我没事,我也没病,我要去学校。”她看了看床头柜上的闹钟,时间比她正常的起床时间早了半小时,便掀开被子下床。
见状,郑玄哲没再说什么,他上前摸了摸聂夏鸾的额头,确定她没有发烧,才离开了她的房间。
聂夏鸾洗漱穿戴完毕下楼,聂悠雨已经在厨房准备早餐了,因为陆欣柔的肚子一天天大起来,聂悠雨作为这个家不读书也没出嫁的唯一女性被老父亲要求学些为人妻子该会的事情,于是乎,她不得不每天早起为全家人准备早餐。
“来!悠雨特制爱心早餐!不用谢~”聂悠雨见聂夏鸾和郑玄哲下楼来了,给两人一人塞了份打包好的早餐。
“能吃吗?”聂夏鸾怀疑道。
“你确定是你特制?”郑玄哲无奈地从纸袋里拿出一瓶特仑苏问。
“你其实就只做了煎蛋和煎火腿吧?”聂夏鸾看着纸袋中夹着煎蛋和煎火腿的两片面包,这面包绝对是买的,不可能是她烤的。
“有你们这么跟长辈讲话的吗?到底吃不吃?不吃拉倒!”聂悠雨瞬间变脸。
“吃。”二人灰溜溜地出了家门。
聂政道正从楼上下来,聂悠雨好似松了一口气的样子对聂政道说:“爸,我看她跟以前一样,睡一觉起来就没事了。”
“但愿。”聂政道紧蹙着眉,他有种不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