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妻子给他生过一个女儿,不过,后来他脑血栓去世了,正妻夫人呢就把出身不高的情人和私生子扫地出门啦!顺这条线索应该就很好查啦,情报我已经给朴佑臣了,你等他消息就好。”全慕姁说。
俞越满头黑线:“你打这通视频的意义在哪?你敢说你不是活腻了?”
“哪有~”全慕姁的声音娇嗲起来,“至少确认了我亲爱的弟弟四肢健全,我好给外公和妈妈交差嘛!”
“再见。”俞越无语地挂掉了视频。
“亲爱的弟弟。”聂夏鸾意味深长地瞅着俞越。
“干嘛?我可没什么恶趣味啊!真是我姐,就星儿和阿喜这种关系。”俞越解释道。
“孪生姐弟。”
“嗯,是啊。”
“你们家的基因真奇妙。”聂夏鸾轻叹一口气。
俞越回到聂夏鸾的房间,趴在婴儿床边出神地望着两个孩子发呆,手指轻轻地在聂星衍藕段般的小胳膊上来回婆娑,孩子睡得安稳。
“还不睡么?”聂夏鸾问,见俞越双手在婴儿床里摆弄着什么,便上前去。
只见两个孩子的脖子上挂上了红线拴着的小饰品,状似竹笛口哨,一个只有聂夏鸾的一指节那么长,却没有一指那么粗,是成色透亮的好玉。
“你这是……”聂夏鸾不解。
“以前,我常带的,后来断了。”俞越解释说,“不太好修复,就把断口打磨了,正好给他们了。”
聂夏鸾仔细一看,聂星衍和聂喜初脖子上的东西,好像确是能拼上,不过端口已经被打磨得非常光滑了,竟也是有些不对称的美感!映着温和的台灯光芒,她发现这两段坠子上不同位置居然还镶嵌了两粒矢淡车菊色,大小相仿的……钻?却又没有钻石那么闪亮。
冰种清透偏紫的玉,两粒看上去算不上夺目的镶嵌石……这似乎不复合俞越的风格,聂夏鸾诧异地看向俞越,问:“你以前,带这种风格的坠子?”
“上学的时候带的,后来进了组织,训练磕断了。”俞越说。
“对你来说很有意义吧?否则你也不会时刻带在身上。”聂夏鸾说着,伸手便想解下还给俞越。
俞越抓住聂夏鸾的手腕,制止了她的动作,将人带到怀中,聂夏鸾别无选择地在俞越腿上坐下。
“没什么意义,”俞越笑笑说,“本来带在身边是想走投无路没钱的时候去黑市换钱的,不过给他们就有意义了。”说这话的时候,俞越看着两个孩子,眼中充满爱意。
“玉的品质是很好,可东西不大,还断了,拿到黑市上能换多少钱帮你渡过难关?”聂夏鸾依旧不解。
俞越将目光收回到聂夏鸾漂亮的脸蛋上,噙着笑说:“断玉不值钱,上面镶的东西比断玉好一点,硼铝石,一克拉两千美元。”
“哈?!”聂夏鸾下巴瞬间惊到脚面上,她赶紧又仔细端详了下那两截断玉上刚刚被她认为是水钻的东西——硼铝石,闪着矢车菊淡蓝色的光,由于极度罕见又美丽,身价不菲,事实上,本来就稀少的硼铝石,绝大多数晶体都无法切割为宝石,能达到1克拉的硼铝石更是少到可怜。
“阿喜那粒一克拉足,星儿的那粒应该不足0。9克拉一些。”俞越解释道。这证明这样的两粒硼铝石在硼铝石界几乎属于国王的级别了,如果在走投无路的卖掉按市场价折合人民币就有大概元,而这样品质和克重的硼铝石,在黑市的拍卖会上价格只会更高。这钱可能给全慕姁买个包的零头都不够,但要活下去的话,给俞越却是足够了。所以,俞越才会说并不值什么钱,但把它带在身上,比怀里揣一堆现金靠谱的多,走投无路的时候显然也不能指望银行卡。
“那也不行,你要是真走投无路的怎么办?”聂夏鸾执意要还给俞越。
俞越收了收胳膊,告诉聂夏鸾别做多余的动作,他认真中透着自嘲,说:“我要是真走投无路了,不至于没钱用,我更担心命不够用。”
“不许胡说。”聂夏鸾有些着急。
然而此时,俞越眼中很是淡然:“有时候真的很无奈,我不知道下次见到他们,他们的样子我还认不认得……”
聂夏鸾听出了俞越心中的苦涩,生死不由他,可以的话,他会选择活;他也想陪在他们身边,可他身不由己……这些话他怎么说的出口,两节断玉,全当是留点陪伴和念想而已……
聂夏鸾伸出手臂搂住俞越的脖颈靠在他的胸前,换了轻快开心的语气说:“那就当做你送给他们的周岁礼物吧!”
很久,俞越都没有回答。
“熙元?”抬头,聂夏鸾唤道。
“嗯,在。”俞越声音很轻,他抬手轻抚着聂夏鸾吹弹可破的脸颊,手缓缓从她的眼角划过,精巧的鼻子,诱人的唇……暧昧光影里的视觉和嫩豆腐般的触感无一不在挑战他的理智……
最终,那一吻落在她的额头上。
聂夏鸾一怔,她晓得俞越难忍,却没想到他是那么克制,还是说她此前不由自主的颤抖让俞越心有余悸?
“你在想什么呢?你的小脑瓜里都装的是些什么?”俞越宠溺地刮了一下聂夏鸾的鼻子,有些好笑地问到,那笑里有着心照不宣的意味深长,瞬间就让聂夏鸾羞红了脸。
“没……没有!”聂夏鸾急忙否定道,语气里充满着不服,“而且,你……你有什么立场问我这话?!”
“没有。可我不能因为意外发生过,就理所应当地要了你。我会等,等到我的命全部属于你的那天,等到我可以一直对你负责的时候。”俞越直白地说。
聂夏鸾心中五味杂陈,可终究是绷不住地扎进俞越怀里:“我不要,我不要你的命属于我!我知道这么说对你是无用的,可是,可是,你可不可以惜命一点儿?我只要知道你活在这个世界的某个角落就好了,我好喜欢你啊!你可以不属于我,可你,不能死……”
“好。”俞越收紧手臂,轻声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