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试试两天之内,与上百个同行交手,还不同地方,你就知道,大爷我需不需要回炉改造了。”孤傲绝瞪了傅翼一眼,毫不客气拿起案桌上放着的杯茶,一饮而尽。“奶奶的,大爷我出生入死,刀口舔血,那么大的草原,就为给你们换一片安静之地,想想都觉得懊悔,你说,咱俩同进师门,同出师门,为什么大爷我老实,就该被你欺压?看来人不能太善良,太善了会被欺负,所谓,人善被人欺,马善被人骑。”
善良?傅翼嘴角抽了抽,一个杀手,在他面前滔滔不绝,一个劲的夸自己善良,也太恬不知耻了。“这跟善良没关系。”
孤傲绝一愣,挑着眉问道:“那跟什么有关系?”
目光一闪,放下奏折,靠在龙椅上,薄唇轻启,从牙缝里迸出一字。“笨。”
啪!孤傲绝一掌拍在案桌上,横眉怒目的瞪着傅翼。“奶奶的,你敢拐着弯说大爷笨,傅翼,你小子是不是不想有下次了?”
“没拐弯,很直接。”傅翼无所谓的耸肩。“我也不觉得还需要下次。”
“你。。。。。。”孤傲绝肝都气痛了,指着傅翼的鼻子,破口大骂:“你这个忘恩负义的家伙,过河折桥的家伙,大爷我真是瞎了眼才认识你。”
只有在孤傲绝与莫如风面前,才是真正的傅翼,卸下伪装的傅翼,在草原上那个他,依旧是伪装后的他,只是那份悸动是真,与十年前对殷眠霜的心情完全不一样,这次更让他*。
与殷眠霜第一次见面,是在她的满月酒席上,哭过不停的她,见到自己就裂嘴咯咯直笑,而就是那笑声,让他认定了她,愿意守着她慢慢成长,给她极致的*爱,想要呵护她一生,可在她八岁那年,他的梦彻底粉碎了,余下的就是大难不死,无尽的仇恨。
“又思春了。”见傅翼陷入回忆中,孤傲绝撮近一张脸,狐狸般的眼眸里闪动着光芒。
“滚。”傅翼一把将他推开,坐直身,索绕在周身的气息,复杂而强烈,一双凤眸如同一只黑豹危险凌厉。
“切,后宫佳丽三千,那么多各式各样的嫔妃等着你*幸,还坐在御书房思春,大爷我鄙视你。”孤傲绝一副受不了的样子,拨了拨垂在肩上的发丝,从案桌上翻身落地,在御书房里这里摸摸,那里擦擦,拍了拍手,狐狸般狭长的眼中射出一道邪光。“大爷我今晚去会一会让你魂牵梦萦的*。。。。。。”
“你敢。”孤傲绝的话还未说完,傅翼厉声打断。
“切,天底下,还没有第一杀手,孤傲绝不敢做的事。”孤傲绝翻白眼,转头给傅翼一个不屑的眼神。
“若还想继续让我帮你找那个小仙女,你就最好不要敢。”傅翼嘴角微微上扬了一抹邪魅的笑意,人都有弱点,号称第一杀手的孤傲绝也不例外。
“你威胁我?”火啊!怒啊!偏偏孤傲绝又不敢拿傅翼怎样,一个让他满天下找了五年的人,至今未找到,更让他郁闷的是,除了知晓对方是个女子,其他一无所知,无奈之下,只能求助傅翼,他是帝君,人手比他多,结果五年还是杳无音讯,这能怪谁,谁叫他给的信息不够多,人就是站在他面前,他也认不出来,只知道,她额际上有颗蓝色米粒般大小的樱花。
传言,殷氏皇朝,郡主殷卧雪额心处也有一颗樱花痣,没人见过,只限于传说,几月前,他特意去殷氏皇朝,在思慕崖前见到正在祭拜她未婚夫破浪的殷卧雪,光滑的额际上,什么也没有。
“显然。”狭长的凤眸微眯起,嘴上挂着的笑意愈加邪魅,让孤傲绝有上前将他撕破的冲动。
“切,有时间见你的妞,大爷我还不如去找我的小仙女。”孤傲绝冷哼一声,转身给傅翼一个潇洒的背影,准备正大光明的走大门离开,听到脚步声,孤傲绝回身纵上房脊。
入夜,殷卧雪站在窗户下,静静地望着月光,今晚他会来吗?应该不会,月胧身上的伤很重,没有半月,下不了*,他应该会去月胧哪里陪她。
凉凉的微风拂过,吹起她额前的一缕青丝,殷卧雪穿着单薄的衣衫,忍不住打了个寒颤。
“娘娘,夜深。”红袖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嗯。”敛起思绪,殷卧雪背对着红袖,问道:“红袖,今夜帝君。。。。。。”
殷卧雪哑然住口,她在问什么?傅翼在哪儿就寝,*幸哪位嫔妃,与她何干?以往她都恨不得傅翼永远别出现在她面前,现在居然开始期盼他来,殷卧雪抬手,敲了敲额头,懊悔的表情中隐约透着恍惚。
“夜晚,帝君翻牌,就寝长春宫,*幸贤妃。”红袖知晓她想问什么,索性如实相告。
就寝长春宫,*幸贤妃,很直白的话,直白的让殷卧雪心疼,仿佛被锤子击了一下。
为什么是贤妃?而不是诺儿姐姐跟月胧。
脸上的血色,一寸一寸褪尽,煞白起来,殷卧雪闭上双眸,嘴角勾勒起苦涩的笑意,除了帝后,贤妃最得*,她怎么忘了,傅翼是帝君,三宫六院,嫔妃如云,有那么多女人等着他,怎么可能为谁而放弃整个后宫。
当皇帝,除了高坐在龙椅上,手握天下,决战千里之外,还有就是享受不尽的美女伺候,做皇帝,不就是图这些吗?
“红袖,你先下去。”殷卧雪睁开眼睛,月光的照射下,眸子里闪动着泪光。
“是。”眼底迸射出凌厉的寒芒,红袖朝殷卧雪的背影,福了福身退下。
帝王之爱,绝非一人。
所以无论是诺儿姐姐,或是月胧,都无法抓住傅翼的心,或许曾经的眠霜能,可惜眠霜将他的爱踩在脚下,随即一想,若没有眠霜的绝情,她有机会救他吗?能认识到夜星吗?
“又在胡思乱想了?”话一落,殷卧雪突然感觉腰际一紧,跌入一个冰冷的怀抱,就连他的呼吸都是冰冷。
“你。。。。。。”殷卧雪扭过头,错愕的看着傅翼,他不是去长春宫*幸贤妃了吗?怎么会出现在她这里。
“你的眼神告诉我,你见到我不高兴。”话中带着指责,傅翼将脸埋进殷卧雪颈窝处,咬轻着她的雪颈。
不高兴,怎么可能不高兴,只是有些难以置信,不太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