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阴诺诺气得不轻,颤抖的手指着德妃。“我这个公主在异国都什么都不是,那么殷卧雪呢?她在这傅氏皇朝也什么都不是。”
“她是什么,不是你说了算,是傅翼说了算,我敢保证,如果你去傅翼面前问他,在他心里殷卧雪是什么,他一定会回答,是他的爱人,今生最爱的人。”说话毒辣,德妃也是其中之一,当年她能脱颖而出,让傅翼利用她受到*爱,不是没有道理,她懂得揣摩别人的心,也懂得说话,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爱,爱有什么用,她的孩子也只能叫她姐姐,却叫我母妃。”阴诺诺真是被她打击了,想也不想脱口而出,说出来以后,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阴诺诺愣住了,而德妃是完全震惊住了。
她刚刚说什么?“她的孩子也只能叫她姐姐,却叫我母妃。”
她这话不就是在说傅恒吗?傅恒是卧雪跟傅翼的孩子,他们全力在找的那个孩子。
天啊!德妃捂住嘴巴,难以置信。
他们要找的孩子,却在他们身边,尤其是傅翼,跟孩子生活了五年,难不得,傅恒跟阴诺诺不亲,跟卧雪很亲,这就是母子之间的心灵感应。
“这就是亲情,你跟孩子没有血缘关系,所以孩子跟你一点也不亲,五年的时间相处,扪心自问,你们相处得如何,卧雪一回来,孩子就缠着她,这就是母子情,这是你左右不了的,叫你母妃又如何?一点感情都没有,如果傅恒知道卧雪才是他的亲生母亲,小家伙该有多高兴。”德妃说道,昨晚她才说卧雪,没事对别人的孩子好做什么,原本傅恒就是当年那个被调包的孩子,这就是天意,冥冥之中早就安排好了一切,这是非人力能改变得了的。
阴诺诺机关算尽,终究还是有漏算的时候,那就是亲情。
“什么亲情?什么母子之情?全都是荒谬的无稽之谈。”阴诺诺坚信,只要她不说就永远都不会有人知晓,她要将这个秘密带进棺材里面。
就死是她死了,恒儿是她的儿子,也只会为她披麻戴孝,殷卧雪算什么东西?
“我要告诉卧雪,恒儿是她的孩子。”德妃不想再与继续她争辩下去,她要去将这个消息告诉卧雪,她可以想象出,卧雪若是知道恒儿就是她的孩子,一定会高兴得不得了。
阴诺诺嘴角绽放出一抹嗜血的冷笑,突然出手,一掌击向德妃。
“啊!”一口鲜血喷出,阴诺诺转身一脚向德妃踢去,德妃的身体被抛出,重重的砸在一旁的石柱上,滚落在地上,阴诺诺那一掌很重,那一脚也很重,德妃只觉得五脏六腑都移位了般。
“你……”德妃指着阴诺诺,她这是要杀人灭口,此刻,她嗅到了死亡的气息,五年前,她装疯躲过了死亡,五年后的今天,她还能躲过吗?
“在你知道所有真相后,我会让你活着走出这道门吗?”阴诺诺站在德妃面前,居高临下的盯着趴在地下的德妃。
她知道得太多,只有死人才能永久的守住秘密,五年前放过了她,酿成今天的失误,五年后她绝不会犯同样的错。
“来人。”阴诺诺话一落,一抹黑影出现在她身后。
“主人。”黑影单膝落地,等着阴诺诺的命令。
“她交给你了。”阴诺诺指着受伤的德妃,残忍的说道:“给你一个时辰,先歼后杀。”
听到这四个字,德妃瞪大眼睛,女人何苦为难女人,她要杀就杀,却以这样的方法,德妃知道阴诺诺是要折磨自己。
“是。”黑影起身,迈步走向德妃。
“阴诺诺,你会下地狱,我就是做鬼,也不会放过你。”随着黑影的靠近,德妃想要逃,她不想这样死,如果她真这样死了,卧雪会自责一辈子。
五年前,她为了卧雪,装疯隐忍,五年后,又是因卧雪,她被……
如果都是死,她宁愿选择一种痛快淋漓的死法。
德妃准备咬舌自尽,却被阴诺诺阻止,点了她的穴,对黑影命令道:“速度快,别让任何人发现,否则你知道后果。”
“属下明白。”黑影人蹲下身体,伸出手放在德妃衣领处。
一阵布匹的撕破声响起,随即一声接一声的惨叫声,没有任何怜香惜玉,一味的强攻,德妃眼睛大睁,那是仇恨的目光,这种目光阴诺诺忘不了,殷卧雪也忘不了。
西城外。
两道身影在草坪上,傅歧月吹笛,乞儿偏偏起舞。
笛起毕,舞完。
“累不累?”傅歧月收起笛,来到乞儿面前关心的问道。
“不累。”乞儿摇了摇头,只见她弯腰掐了一枝花,放在鼻前轻嗅其香,嘴角绽放出一抹极淡的笑。
傅歧月用痴迷的目光望着她,尤其是她脸上那抹笑,像一颗石子丢入湖中,原本平静的湖面上,荡出一圈一圈轻微的涟漪,也在他心湖上荡漾出涟漪,漾的他心底一颤,百般滋味涌上心头。
望着乞儿,尤其是她抬手用衣袖擦汗的动作,傅歧月不知不觉间,人已经失了神。
“歧月,你以前那根笛子呢?”乞儿突然问道,这个问题她很早就想问了,就是不知如何问,每次见他吹笛都不是以前那根笛子。
傅歧月没有回答,站在她对面,痴痴的望着她,久久无法动弹,甚至没听到她刚刚问的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