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凶手是谁?”
万般阴郁情绪凝结在心,百里连城看着靳云轻,希望可以从靳云轻嘴里说出杀人凶手。
“你看这里……”
靳云轻示意给三王爷看。
那地上殷红宛如红漆的血迹,上面一点,下面一横,无非是一个字体偏旁,倘若上面那一点加长一点,就变成“云”字的比划,但明显不是“云”,难道是“立”字?“立”字头上是有一点一横的,莫非这个字是……爵?
是了,一定是“爵”字,百里连城如释重负,剑眉一挑,捻起袖袍。
就在百里连城一只脚跨出上房,女人叫住他,“三王爷该不会想着,就以此来作证据证明是二王爷百里爵京是凶手、是害死蒋玉涛,劫走军饷的幕后黑手?”
“废话!”百里连城嘴角一勾,无视靳云轻,“这证据不明摆着。”
大周帝可不是那种听了百里连城的片面之词,就会相信的百里连城的人,如果大周帝真的如此相信百里连城,那么,大周皇廷的花萼宫应该传来贤妃娘娘的处置消息才是。
可惜…没有,身在宫外的靳云轻都可以洞悉宫内的一切变化。
而百里连城一意孤行,丝毫不跟靳云轻商量,贸然皇宫,前往乾坤殿。
谁知道,百里连城还因为此事给他自个儿惹祸上身。
*
大周皇廷,乾坤殿
“什么?你说害死徐州刺史蒋玉涛、掳劫军饷的幕后黑手是爵儿?”
依然执着手中的朱砂笔批阅着奏章,百里无极眸子始终不看自己这个三儿子,仿佛,大周帝事先已经知道一切。
为何告诉父皇之后,父皇会是这般反应?
深感不明白的百里连城,还是多嘴问了一句,“父皇,您为何不感到惊讶,是二皇兄所为,二皇兄此番定然是想以私吞军饷,图谋帝王业,父皇,您千秋鼎盛,二皇兄实在是…”
“令朕应该感到惊讶的人,应该是端儿你吧。”大周帝说完,手中朱批摔在地上,点了一个耀眼的漆红。
周边的空气震荡开来,百里连城觉得心内一紧,无比惶恐道,“父皇,您老人家这是何意?”
一个双眸阴鹜俊逸男子,从偏殿步入正殿,狠狠瞪着百里连城,“依本王看,想要图谋父皇这霸业的人,应该是三弟你吧。”
刺耳尖锐的声音,荡入百里连城的耳中,叫百里连城忍不住转身、抬眸、鄙夷,“二皇兄?!怎么会是你?你不是被父皇软禁了么?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哈哈,三皇弟,你当然希望我被父皇软禁了。你好谋夺父皇的江山。”百里爵京嘴角暗暗扯过一丝阴狠,旋儿将拱手面向御案上的大周帝时,所表现是无比虔诚的模样,“父皇,你看看,三皇弟他等着做皇等不及了,早早害死徐州刺史蒋玉涛,吞下军饷,以屯兵力,日后说不定要对父皇您逼宫呢。”
为什么二皇兄会出现在乾坤殿?
而父皇一副纵任百里爵京的模样?
父皇眼光毒火一般得虎瞪着自己?
三个问号,在百里连城的脑袋之中炸响。
“简直胡言乱语!明明是你吞吃军饷!想要图谋大周国祚!”百里连城心想百里爵京怎么会如此无耻,贼喊捉贼,偏偏父皇还相信他,转身对大周帝道,“父皇!真正有不臣之心的是二皇兄,儿臣对你是衷心耿耿的呀。”
机灵的盛公公知道今夜,大周帝一定会在百里连城与百里爵京两个王爷之中选择一个出来处置。
徐徐,大周帝步下龙梯,走到百里连城面前很是痛心得将一方血书抛在他的脸上,“孽障!你好好看看!这是爵京写给朕的,字字血水凝成,句句丹心不二!里边还说了,京兆府尹大人已经找到活着的蒋玉涛的下落,蒋玉涛又死于毒镖之下,而他临死之前,写了一个上面一横,下面一横的字体偏旁,这可是百里连城的‘云’字部首,百里连城,你还想抵赖不成吗?你如此谋害朕!你还到底是不是朕的儿子!”
“父皇!不…不是儿臣!谁告诉父皇蒋玉涛临死前,写的字是上面一横,下面一横的,应该是上面一点,下面一横才是!这是爵的‘立’的偏旁部首。”
百里连城怨怒得瞪了百里爵京一眼,“百里爵京,你这个无耻的狗贼!还想瞒骗父皇!欺君罔上!”
“住口!”
大周帝百里无极给百里连城狠狠得惨烈得一巴掌,“你这个孽障!还强辩!如果蒋玉涛不是你害死的!为何你刚刚到时,蒋玉涛就死了呢?那毒镖还不是出自你手中,生怕蒋玉涛说出真相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