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姐刚死了亲娘,婉儿不怪二姐,可你不该打庶母的。。。。。。”靳云轻带着浓重的哭腔看向靳素鸾。靳素鸾心里憋火,却在迎上百里连城幽寒的眸子时,转身走到站在一侧的苏靳紫面前。
“素鸾因丧母之痛,方才误会了庶母,还请庶母不要放在心上。”靳素鸾咬牙垂眸,艰难开口。
“皇贵妃言重了,民妇惶恐。”苏靳紫登时叩拜,不敢有半点不尊。
“罢了,侯府夫人殡天,你便留下来尽尽孝心,婉儿,随朕回宫。”百里连城拉着靳云轻起身离开。
“皇上,嫡母待婉儿很好,婉儿也想留下来。。。。。。”靳云轻看向百里连城的美眸晶莹闪烁,天真纯美,不知是好气还是好笑。窦香兰会对靳云轻好?鬼都不信!
“朕的傻婉儿啊!走吧!”百里连城拉着靳云轻走到门口,突然似想到什么,回眸看向靳震庭。
“是哪个贱奴诬陷靳妃的?”
“皇上放心,微臣定当严惩贱奴!”靳震庭拱手恭送。看着跪在角落里的玉枝,靳云轻会心抿唇,眼底的冰冷一闪而逝。莫说诬陷她的罪名让玉枝吃不了兜着走,就是刚刚她那样对待靳玉,父亲也不会轻饶了她,靳云轻思忖着,唇角的弧度更深了几分。
玉枝的下场极惨,被扔进暴室三个时辰,出来后只剩下的半条命还喂了狗。听了刘醒的禀报,靳云轻轻抚着絮子,冷嗤着笑出声来,真不知道那样的黑心,狗是怎么吞进去的。
“娘娘,晚膳准备好了。”汀月将最后一道锦鲤酥端在桌上,旋即走到靳云轻身边,恭敬道。
“嗯,可给肃亲王准备了?”靳云轻轻舒口气,放下絮子走到桌边。
“奴婢已经将肃亲王的那份送去了。”
“好,你们下也去用膳吧,这里不用伺候了。”靳云轻挥手退下汀月和刘醒,看着满桌的膳食,终于有了些胃口。
就在靳云轻欲动筷之时,一股淡淡的清香飘际过来。无语,靳云轻自顾用膳,并未抬眸。
“汀月那丫头也记起仇来了,怎么给本王盛的饭菜那样少,本王都没吃饱!”百里玉一袭白衣,优雅飘逸的走了进来,丰神俊朗的容颜少有的透出一丝尴尬,即便他已经极力掩饰。
“你好像吃不了这么多呵?”见靳云轻不开口,百里玉自行圆场,说着话便坐了下来。
“听说你回侯府了,没受委屈吧?”百里玉庆幸这桌上摆着两副碗筷,随手拿起竹筷正欲夹菜,却见靳云轻突然搁下瓷碗,漠然看向百里玉。
百里玉举起的手登时停滞在空中,伸也不是,收也不是,僵持半晌终是落了下来。
“好吧,本王是来认错的,不该下手打你,不过。。。。。。你也有错。。。。。。”百里玉一本正经看向靳云轻。
“筱萝的错,便是在王爷出手的时候,没有及时躲开。”靳云轻澄净如水的眸子荡起一丝涟漪,声音如清泉般悦耳动听。
“你要这么说。。。。。。”当看到靳云轻脸上浮现的指印时,百里玉将本欲辩驳的话硬是咽回肚子,很难想象自己打的有多重,竟到现在还能看清痕迹。
“筱萝说的不对吗?”靳云轻挑起眉梢,面色沉静如水。
“对!”百里玉心在哭泣,他这个对字说的是有多违心!
“原来王爷是这么想的,王爷可以走了!”靳云轻面色陡沉,声音无比寒凉。
“那不对!”百里玉登时改变态度,这一刻,百里玉深刻体会到,在女人胡搅蛮缠的时候讲原则,绝对是自虐。
“或许在王爷眼里,筱萝就从来没有对的时候,王爷可以走了!”靳云轻再次下了逐客令。
“。。。。。。”百里玉终于溃败下来,垂头撩下竹筷,默默离开。看着百里玉颓然的身影走出关雎宫,靳云轻唇角勾起一抹浅笑,她就是喜欢现在的百里玉,有喜怒哀乐,不似在肃亲王府时那般心如死灰。
就在百里玉的身影淡出自己的视线时,风起,一抹逶迤的红裳宛如神降般出现在靳云轻面前,雌雄难辨的俊颜,艳绝天下,举世无双,燕南笙真是美到了极致,顾盼流转间便可颠倒众生。
“美人也太欺负人了吧?”燕南笙挥袖坐在靳云轻对面,邪魅的眸子望向百里玉消失的方向。这个世上,除了靳表姐,还没有谁能让自己的师弟如此无可奈何,真不愧是亲姐妹。
“盟主想为肃亲王出头?”靳云轻敛了眼底的惊艳,挑眉看向燕南笙,不怒自威。
“咳咳。。。。。。暂时还没有那样的想法。我可是专程来看筱萝姑娘的!”注意到靳云轻眼底诡异莫辩的精光,燕南笙果断选择明哲保身。
“没有别的事?”靳云轻挑眉看向燕南笙,晶澈的眸子仿佛有着穿透人心的力量,在这双眼睛的注视下,燕南笙忽然有种裸奔的感觉。
“没有!”燕南笙狠狠摇头。
“那最好,既然人已经看过了,筱萝便不奉陪了,这一天折腾的,还真是累的很。”靳云轻摇曳着起身,欲朝内室而去。
“别走啊!我有好东西给你看!风、雨、雷、电!”燕南笙音落之时,只见四名身着百里行衣之人赫然站在靳云轻面前,两男两女,男子玉树临风,女子体貌端庄。至于武功,能让燕南笙称得上是好东西的,自然不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