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鼠素有挖坑的本事,你这只显然不合格。”风麟代表风雨雷电发言,之后四人摇头,转身离去。
“对于这只老鼠,本王无话可说,但对于你,本王提醒你,只剩下五天时间了。”百里玉冷颜看向绝尘,声音深沉的让人想哭,遂摇头,转身离去。
“娘娘,属下还没完呢!”直至靳云轻走到绝尘面前时,绝尘这才得了空当,开口解释。
“你当然没完啊,完的是这只老鼠而已。”靳云轻心里多少有些失望,毕竟她对绝尘是寄予厚望的。
“是真没完呢!哎呀,你们别走啊!都别走啊!不信绝尘给你们看!”眼见着最先走的奔雷就快下山了,绝尘再也顾不得许多,当即拉着靳云轻朝大家离开的方向跑。
“绝尘!你在干嘛?”看着绝尘毫无顾忌的拉着靳云轻的手,百里玉怒了,这叫以下犯上,懂不懂?男女授受不亲,懂不懂!
绝尘的举动将所有人的视线引了过去,纵连暗处的殷雪亦现身冲向绝尘,眼见着殷雪就要拽到绝尘的领子,绝尘突然按了下手中的按钮。
又是一阵轰隆的声音乍响,震的人耳膜生疼,紧接便是漫天烧焦的黄土噼里啪啦的落了下来,天空阴沉一片,周围的空气仿佛下火般灼热的让人难以呼吸。
此刻,将靳云轻挡在身下的绝尘,后背已被砸下来的焦土灼伤了好几处,受伤最轻的当属最先离开的奔雷,而在巨响之时便护在百里玉周围的风雨雷电亦有不同程度的受伤,殷雪还好些,只是烧破了衣服而已。
然,这样的结果令所有人瞠目结舌,原本那只瘪老鼠趴着的巴掌大的小坑,如今已能容下三头水牛不止,且里面还燃着火苗。
看着眼前的一切,众人震惊之余掌声响起,奔雷甚至热泪夺眶。
“哎哟……疼疼疼!快放我下来!”奔雷激动的抱起绝尘,却不想正触到他背后的伤口上。
“疼就疼吧,疼并快乐着!绝尘,好样的!”奔雷狂呼着。
“这是……成功了?”看着眼前的场景,百里玉激动不已,悬在胸口的心终是放了下来。
“嗯,成功了,我们不用再担心冰魄的黑球了!”靳云轻眼底有泪,微微点头。
且说回到靳府之后,绝尘这才解释了为何他的‘箭爆鼠’会先放出一片浓雾,后才爆炸。
“属下觉得冰魄的黑球有很大弊端,如果按下机关的人跑的不够快,或是扔的不够远,很有可能会伤到自己,‘箭爆鼠’就不一样了,它可以任人自由按动机关,时间可以自已掌控。至于之前的那片烟雾,属下可以根据需要在里面参杂各种迷药,各种辣椒粉,各种让人抓狂的东西,如果敌人负隅顽抗,那我们再启动机关也不迟。属下觉得能降,便不杀……”绝尘的话触动到了百里玉的心弦,皆是大百里军卒,如果不是迫不得已,他当真不想兵戎相见。
‘箭爆鼠’的横空出世,让绝尘顺间成为整个莽原最炙手可热的人物,而且他也因此被百里玉封为副将,职责便是专门研制各种对抗敌军的武器。在百里玉看来,站在这个位置上的人若有一颗仁慈之心,乃军将之福,绝尘显然有。
就在解除冰魄黑球威胁的第二日,靳云轻便接到了百里漠北撤军的消息。
“许是百里漠北知道了‘箭爆鼠’的威力,所以不敢惹咱们了!”奔雷得意的表情让靳云轻颇不以为然,所谓得瑟大了掉毛就是奔雷此刻这种状态。
“你怎么敢确定百里漠北没有更厉害的武器?就算没有,你该知道‘箭爆鼠’的由来,如果不是我们偷窃了冰魄的黑球,又岂会有这样的启发,有句话叫没有最好,只有更好。‘箭爆鼠’也一样,没有最厉害,只有更厉害。”靳云轻肃然开口,柳眉下意识蹙作一团。
“你觉得百里漠北不会无缘无故撤军?”百里玉看出靳云轻表情凝重,狐疑开口。
“以筱萝对此人的了解,损人不利已的事,打死他都不会干,此番百里漠北撤军,可不是什么好兆头……。”靳云轻声音透着掩饰不住的焦虑。
“你很了解百里漠北?”百里玉第一次注意到靳云轻在提及百里漠北时的表情,那种表情很值得他推敲。
“总之不是好人就是了,奔雷,你吩咐下去,不管军营还是靳府,都要小心戒备。”靳云轻猜不透百里漠北撤军的目的,如今能做的,就只有谨慎防范。
正如靳云轻所料,就在百里漠北撤出大军的第三日,整个莽原顿时被谣言覆盖,街头百姓均道百里漠北之所以撤军,是因为百里玉承诺在战后将莽原划到蜀境内,传的那叫一个有板有眼,仿佛那些百姓曾亲临谈判现场一样。
“谣言猛于虎,如今这谣言已经传入百里境,对本王十分不利。”靳府正厅,百里玉双手攥拳,剑眉紧皱,在听到谣言的那一刻,百里玉终于明白靳云轻为何如此憎恨百里漠北,果然可恨啊。
“现在怎么办?如果谣言再这么传下去,莫说军心不稳,大百里百姓亦会对王爷产生抵触情绪,没有百姓支持,我们步履维艰啊!”奔雷真心服了靳云轻,果然是料事如神。靳云轻倒不以为然,不是她料事如神,只是吃了太多亏罢了。
“解铃还须系铃人,如今也只能让百里漠北出面澄清谣言,除此之外,我们没有别的办法。”靳云轻深吸口气,如果百里漠北哪天死了,她一定会买十万两银子的鞭炮,普天同庆!
“百里漠北肯开口?”百里玉狐疑看向靳云轻。
“百里漠北肯不肯开口,完全取决于咱们肯割多少肉。”靳云轻挠头了,彼时绷的太紧,如今就算她肯谈判,那尊瘟神也未必会那么痛快答应。
“属下得到消息,百里漠北现就在莽原临蜀的金门行馆。”奔雷据实禀报。
“本王去会他!”百里玉厉声道。
“王爷去了也只会碰一鼻子灰,除非百里漠北愿意,否则即便近在咫尺,他都未必肯见我们,现在看来,我们需要一位说客。”在看到刚刚进门的燕南笙时,靳云轻茅塞顿开。
“咳……本盟主怕来的不是时候吧,那不打扰了,你们聊哈!”燕南笙最懂靳云轻,只是一个眼神,燕南笙便知道此刻不走,更待何时。
“盟主不会见死不救吧?”靳云轻的声音温柔的似要挤出水来,偏生落在燕南笙耳朵里,仿佛鬼魅般让他肝儿颤。
“拜托,本盟主和那个百里漠北可没有一腿……咳咳……没有交情!”燕南笙一脸苦相的转身看向靳云轻,即便苦相,也是天底下最唯美的苦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