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你谁啊?”孙芊喃一顿惊慌,又贴到了傅晴身上,魇魔忙讨好的对她笑了笑,“是我,大黑猫!”看着对方露出的一嘴大黑牙,孙芊喃恍然大悟,“你就是那只黑猫?艾玛,快闭嘴,你那一口黑牙太吓人了,有空多刷刷牙,都黑成啥样了。”
魇魔忙闭上了嘴巴,再开口说话的时候,已经换上了一口皓齿。
“鬼神大人饶了我吧,我真没有害过人,就是平时嘴馋点,偷点别人家的小鱼干而已……”魇魔巴巴求饶的样子还挺让人觉得可怜的,他的人形样貌其实不错,冒充下阳光帅气的中学生,准能迷倒一大片的小迷妹。
“鬼神大人?”孙芊喃疑惑的看了看傅晴,在她腰上暗暗戳了一下,小声道,“说得你啊,你名号还挺多的啊,特调办傅晴主任,娱乐圈影后叶蓁,鬼神大人又是哪里的说法,不会是传说中的阴曹地府吧?”
傅晴从梦境中醒来,就察觉到周围有魇魔的气息,她匆忙赶过来,身上穿的也只是一套里衣,孙芊喃戳她腰那下没轻没重,她又怕痒,差点没忍住笑出声。她只好在夜色的掩护下,尴尬的离孙芊喃远了一点。
白流月的刀刃在魇魔的脸上擦了一下,要不是他躲得快,说不定半张脸就没了。他一紧张就想跑,一跑傅晴的刀就跟了上来,直接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大人,刀、刀……”魇魔其实并不是认识傅晴,但是知道斩魂刀,虽然他被困在这个破渔岛百十年了,他出不去但是外面的小妖小怪进的来,也听了不少关于白流月和鬼神君的传说。
“哎,你小心点,这么好看一张脸,留疤了多可惜!”孙芊喃从口袋里掏出创可贴,走到魇魔面前蹲下,撕开后小心的给他贴上,还开玩笑道,“得亏不深,这要是再深一点创可贴可不管用,到时候还得送你去找兽医。”
“哎,你到底干啥了,别跟我说就因为你偷吃了条烤鱼,她就要拿刀砍你。”孙芊喃挑眉问道,魇魔犹犹豫豫不敢说,无奈孙芊喃一直问,鬼神大人的刀又架在他的脖子上,只好实话实说,“这真的是个误会,我就是想趁你睡着了亲一下,顶多算个非礼,鬼神大人却以为我要吃了你,这不就要杀了我……”
“啊,你刚才想要非礼我!”孙芊喃腾的跳起来,抱着胳膊躲到傅晴的身边。她看了看傅晴,又看了看魇魔,突然笑了,“哎呀,不就是亲一下吗,也不是多大事,何况也没亲到。”
“嗯,就是,我保证以后不亲她好了,大人能不能把刀拿开啊,太吓人了,我怕您一冷一哆嗦我这脑袋就没了。”魇魔也赶紧借坡下驴,哀求道。
孙芊喃拍拍傅晴的肩膀,也劝道,“他要是真没干啥坏事就放了呗,现在这年代成个精也不容易。”
听孙芊喃给魇魔求情,傅晴冷冷瞥了她一眼,不客气道,“你倒是很有效率,不到一晚上又找了个新欢。”
“啥叫又找了个新欢?”孙芊喃还不解,她孤家寡人一个哪有什么新欢,傅晴莫不是脑袋又犯病了吧。
魇魔倒是很懂的样子,看看傅晴又看看孙芊喃,幽幽说了一句,“好大的酸味啊……”
“有吗?”孙芊喃还没反应过来,傻兮兮的问魇魔,魇魔的眼睛瞟向傅晴,暗示孙芊喃道,“可不有么,你旁边好大坛子醋呢!”
“哦!哎,傅晴,你吃我醋了!”孙芊喃就跟知道了什么惊天大秘密一样,笑的后槽牙都快露出来了,还拍着巴掌故意臊傅晴,“哎哟,你那么小气做什么,我跟一猫精能有什么啊,咱俩都才是一伙的,我就给他贴个创可贴你至于这么酸吗!他不就一流浪猫嘛!”
魇魔:我才不去流浪猫…
“我什么时候说过我吃醋了!轻浮!”傅晴被气的不轻,瞪着孙芊喃道,“若不是因为身体……哼,像你这样勾三搭四不知检点的女人,我可从没想过跟你有一分的瓜葛,你跟我保持距离!”
傅晴收了白流月转身就走,孙芊喃也生气了,朝着傅晴的背影道,“谁不知检点了,你看清楚,猫精想亲的到底是谁的脸!分明是你这张脸勾三搭四,轻浮的是你才对吧!”
傅晴一走,魇魔又生龙活虎了,色眯眯的开始勾搭孙芊喃,“咳,我申明一下啊,我不是猫精,我有名字的,我乃是魇魔大人……”他想到这里有个更牛逼的鬼神君大人,便改口道,“你叫我魇魔就好了,要是觉得绕口,也可以叫我小魇魇或者小魔魔,这可是只有跟我最亲密的人才能叫的!”
“切……谁跟你最亲密!”孙芊喃懒得搭理他,跑去追傅晴了。
孙芊喃钻进帐篷里,傅晴已经早一步躺下睡了,孙芊喃撇撇嘴小声嘟囔道,“看来脑子真烧坏了,明明可以睡有暖气的房间,还非要来挨冻,受虐狂!”
嘴里嫌弃着对方,却紧紧贴着傅晴躺下,美其名曰,挤挤暖和。
刚要闭眼睡下,就听到咕咕的声音,她还以为自己听错了,但接着又从傅晴那边传来了同样的声音。
要说傅晴有什么软肋的话,喜欢吃东西算是一个,不然她也不能让时峰花高价招厨师。那么没耐心且清高又不沾人情世故的一个人,从她亲自开荒地种菜,就可想而知她对吃是多么看重且讲究。
傅晴早就饿了,发烧的时候是胃口,烧一退,饿的就更狠了,可她又拉不下脸来去找吃的,只能强忍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