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暖一口气才说完。何慕深就转过头来深邃幽深的眸子紧盯着向暖,在他眸子的强大压迫下,向暖感觉胸口的气息更是不太顺畅了。
他丢下手中的烟头,朝她走来,向暖低着头不敢抬头,头顶上的他的气息太过浓烈,她头皮已经开始发麻了,她没有那种勇气再去挑战他。
只是何慕深却好似故意要看清她眼中的难堪一样,伸手忽然攫住了她的下巴,迫使她抬起头来。
“楚小姐,是不是,你自己都觉得自己脏呢?”
在何慕深冷冽的话语里,向暖被迫使望着他深谙的眸子,目光闪躲。长长的睫毛颤抖的厉害磐。
向暖在他近如咫尺的清洌气息下,猛地用力挣脱开他的手掌,踉跄的往后退了几步,“只要何先生您不嫌弃,就好……”
向暖极力稳住自己紊乱的气息,话带嘲讽的轻笑说道候。
“何先生,我本就是个二手女人,我只是好心的提醒你而已。”
“如果我还……真不介意呢。”何慕深忽然走近,伸手一把勾住了向暖的纤细的腰肢,把她圈进了怀里。
他低着头在她耳边,话语清冷魅惑。
向暖下意识的想要逃离,可是何慕深却不再给她机会挣脱了。
“何先生,您就是……就是不嫌弃也不能在这儿……这大白天的……何况我要先拿到合约,才会……所以,请你先放开我!”
这些年来,早已独当一面的向暖还从没遇到什么让她如此不淡定的。这男人总是轻易的就能扰乱她的心神。
“楚小姐的意思是,要现在马上跟我签好合约,然后等晚上的时候好上。床跟我做,是吗?”
“你……”向暖憋红了脸。
什么叫她的意思。这明明是他……
向暖气的一跺脚,猛地推开了他,红着脸指着他。
“何慕深,你少在哪儿装清高、装圣洁!你要是……不是对我有所企图,何必一次次……再说,别忘了在大桥上是你先强吻我的,可不是我先勾。引你的!”
何况她那也只是一时之间的意乱情迷,怎么就都变成她招惹他了!
两人的眸子在溢着暧昧气味的空气中相撞。向暖没有躲避,似是心中憋着一股倔劲不服输的跟他对持着。
何慕深沉默。过了会儿,侧过头去,从桌上拿起一支烟,点燃了。
倚在桌前一口没一口的抽着的。
见他这样,向暖倒是心虚的觉得自己刚刚的话似是有些过分了。
站在那儿犹犹豫豫的,还是开口道歉了,“很抱歉,刚刚是我……太不理智了。”
男人都冲动的动物,何慕深算是她见过的男人中十分克制、理智的。可就是这样她才会看不懂他。
“没事。就如你所说的,我对你确实是有所图的。”何慕深直言不讳的承认了。
他伸手在一旁的水晶玻璃的烟灰缸里弹了弹烟灰。再抬头开向她时,眼中顿时变得更是深邃难懂了。
也不知为何如今他说出口,向暖中心倒平静下来。头脑冷静而又清明的。
她知道袁绍东想要捏死如今的楚安不说如捏死一只蚂蚁那么简单,但肯定是不难的,何况如今他更是攀上了董家。她早已不像之前那样的天真的想要把宏洲要回来了,她只想保下楚安。
而何慕深这棵枝叶繁茂的大树无疑是最有力的庇护。所以,如果真的到了要用自己的身体交换的那一刻,向暖想她是愿意的。
她不能放任父亲走不出心里的阴影,整日在医院与一群疯子为伴。没有人比她跟了解那个一辈子要强的父亲了。
宏洲被他养育了十多年的男人亲手夺去,对于父亲来说,就是他以为自己在身边养的是一只忠诚的狗。却不想那是一只恶狼,并最终被那只狼狠狠的扑上咬上了一口。
那伤口似乎也只有她这个唯一的亲生女儿可以去抚平,当父亲看到他所养的女儿不是一只没有牙的猫仔,也是一只可以从狼嘴里夺回食物的野狼时,也许就会好起来了。
何况楚安承载的是她梦想、她的事业,是她楚向暖绝处逢生后一手艰难创立的,它能成为今天这个样子,她倾尽了心血,她决不允许有人这样肆意的把它打垮。
在如今错杂交融的商圈里,很少有那个企业可以仅仅只靠自身而发展起来的,企业、家族间的联盟多之又多。就如袁绍东攀上董培韵一样,她知道那不是爱情,那只是利益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