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确认了脑叶并无大碍,且自己的魔法确实能够生效的飞鼠冷静地决定好了接下来要做的事情。
手持握着黄金色的权杖。
他走上前。
高大身形投射下的影子笼罩了身前的人,给不知晓来者到底是什么人的村妇带来了庞大的心理压力。
下意识地,她撑着身子护在身后面瘫一般依旧毫无表情的少女身前,有些紧张地看着他。
年迈,护犊心切的中年妇人,和‘无辜’,令人怜爱的年轻‘人类’少女。
咋一看,好像她们两个才是一家人,自己这边则是异类。
“。。。。。。。”
这一幕令飞鼠莫名觉得有些碍眼,但村妇的行为在飞鼠的认知看来确实是值得赞扬的,他略微仔细地看了一眼她的脸。
还没等谁开口说什么。
对身后毫无防备的她突然感觉后脖子被捏了一下般整个人一麻,眼前陷入黑暗。
。。。。。。
“这样好吗?”
看着接住软倒下的村妇,将她放平在地并喂下一支深红色回复HP药剂的脑叶。
飞鼠将嘴里原本的话术憋了回去,他小心观察着脑叶的神色和态度,改口问道。
“没事。反正最后都要修改记忆,她在这会碍事。”
在药剂的作用下,村妇身上的伤势随着治愈魔力生效瞬间恢复如初,从原本的昏迷暂时转变为了深沉的睡眠。
将空瓶子扔回了背包空间。
没有了需要伪装装乖的对象。
她起身抬头望向了飞鼠,此刻,那拟态出来的眉眼仿佛终于能传达出主人的真实心境,那是一种完全不同于脸的原主人的。
——极度地淡漠。
就好像这世界的一切都与她无关。
不管是现在这个村子正在发生的一切。
亦或是正面对面站在她面前的飞鼠。
明明距离这么近,却与她隔了层无法穿透的磨砂半透明玻璃那般,感觉不太真实。
这就是所有与脑叶线下接触的人,包括她之前单位里的同事们对于她最强烈,直接的感受。
可能也是因为这个,认识她这么久的几年以来,飞鼠从来都没有听脑叶说起过她有任何的朋友之类的关系亲近的人存在。
。。。。。。有表情的时候居然比没有表情时给人感觉更加空洞啊,不愧是脑叶桑吗。
要不是游戏里二人相处得久,聊得开。
之前私底下会面的时候也有见识过好几次,知晓她实际上并非感觉的那么疏离,估计飞鼠现在也会有点毛毛的。
这不。
接下来她的话就与那股给人的淡漠感觉产生了严重冲突。